冷衝的話還沒有說完,東方夕便冷冷開口:“死了心的女人,不會為逝去的愛情複活,隻會變得瘋狂。將李延文送到明親王那裏去,同時將李延文寫的血書交給落妍公主。”
冷衝在腦中想著皇上的話,那樣一來,落妍公主定然懷疑東方澈與李延文失蹤也脫不了關係。就算不懷疑,但是落妍公主一定會想要留下李延文的命,而東方澈為了麵子,絕對不會讓李延文活著出明親王府的大門。那份血書,夏安成別想過得安穩。
事實正如冷衝所想的那般,當明親王的一個下人一不小心在明親王後院的一個廢棄的柴房隔間裏發現麵色蒼白,已經隻剩下一口氣的李延文時,正在寢宮的明親王妃忽然之間變了臉色,皺了下眉頭,向後院的偏房趕去。
而本來與妾室談笑的明親王,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對著幾位美人淡淡笑了笑,慢條斯理地向後院走去。
落妍公主前腳剛進柴房,後腳東方澈便神色平靜地出現在房間門口。落妍公主的手剛要碰到李延文蒼白的臉頰,在看到東方澈和他身後的家丁後,又慢慢收了回來。
“誰發現他的?”東方澈慢條斯理地走進去,隻是進門的時候看了落妍公主一眼,就再也沒有看她。隻身走到柴房裏麵的小小隔間,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
一個家丁站了出來:“王爺,奴才是按照總管的意思,將這裏收拾一下,因為這裏廢棄了很久,很多東西一碰就壞了,所以才露出了裏麵的隔間。”
東方澈看了一眼那個家丁,目光在眾人中一掃,落在站在一旁的總管身上。總管連忙點頭:“這個柴房廢棄很久了,本來是打算讓整理好了以後,好好修整一番的。”
“恩!”東方澈淡淡道,聲音中卻帶著一種壓迫人的威懾力:“這人是誰,讓人趕緊去查清楚。在沒有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亂覺舌根。”
“是!”有家丁連忙退下,快速向外麵跑了去。
等到柴房裏隻剩下東方澈和落妍公主以後,東方澈淡淡地看著落妍公主,帶了一抹微笑:“愛妃,認識這人?”
落妍公主這才將目光落在東方澈身上,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勾起唇角道:“臣妾如果說不是認識,王爺會相信嗎?”
“本王自然相信愛妃的話。”東方澈笑看著落妍公主,慢慢走到她身邊,輕輕抬起落妍公主嬌小的下巴:“愛妃,你是本王的愛妃,本王剛知道柴房裏有個人,愛妃卻已經到了這裏。”
見落妍公主不說話,東方澈靠近了她,將落妍公主整個身體罩在他修長的身下:“普通人,愛妃會這麼急著跑來見?而且,本王都不知道這人是誰,愛妃卻像是篤定了他是誰。”
“他是西夏國的禮部侍郎李延文,臣妾是西夏國的公主,他曾經是臣妾的夫子!臣妾趕來這裏,有什麼不對?”落妍公主抬起頭,聲音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