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齋堂的門口,楊小貝再次見到了李秋月。此時,李秋月穿著正統的道袍,和聖清觀的道士一般無二。
楊小貝好奇的問:“李大哥,你怎麼穿成這樣了,這是要舉行什麼法會嗎?”
李秋月笑著回道:“我本來就是受籙的道士,穿道袍有什麼奇怪的?這次開演法會,你們這些學員隻管聽道就可以了,可我們不一樣,在開課前是要拜祭祖師的。”
“你也要登壇講道嗎?”楊小貝好奇了。
“沒有的,我過來就是給孔師叔幫點小忙。以我的水平也就給你解解惑還行,真要上壇,那就是白衣上座了,罪過不小!走吧小貝,我帶你逛逛,本來想吃點齋飯的,可這齋堂還不到開飯的時候。”李秋月道。
“這有什麼為難的,走,我帶你到山下的飯館吃,總比這齋堂的夥食好。”
楊小貝笑著說,李秋月雖然是個道士,可對吃卻一向沒什麼節製。
說罷,二人笑嘻嘻的,一路聊著天下了山。
自海島一戰後,刑天門的人似乎安靜了很多,即便在全國範圍內,也很少再聽到他們的消息了。也許真就像楊小貝和風棋猜測的那樣,對方是躲進了某個密境裏。
而在那海島上,秘局的人如今正在緊密排查著,雖說沒什麼確切的消息傳出,可大家已然能夠斷定,在那裏確實存在了某個秘密門戶,而打開那個門戶也不過是時間問題。
對楊小貝來說,這絕對算是個不錯的消息,他當初是為了龍葵才來港城的,如今雖說選擇了淩菲,可如果有可能,他總還是要見一見龍葵的。
“對了小貝,你知道風棋那家夥如今正在瘋狂閉關嗎?”李秋月問。
“什麼叫做瘋狂閉關?道家的修行講究自然,真要瘋狂起來,那不會走火入魔嗎?”楊小貝詫異的道。
“誰知道呢,或許是有所悟,或許真就是走火入魔了吧。風棋有個本家的堂兄,叫風信,雖說出身風氏,可卻進了妙真道,風信那家夥是個牛人,三十三歲的時候便踏入了化境。而風棋一向自視不輸於此人,可如今過了年,他也是三十三歲了。”
“你是說,風棋有心和風信子比一比?”楊小貝詫異道。
“你認識這個人?”聽楊小貝提到‘風信子’三個字,李秋月卻是驚訝了起來。
“有過一麵之緣吧,風棋大哥雖說資質不凡,可在我看來,總是比風信子差了一線!”楊小貝道。
“小貝,你說的對,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修行,簡單來說,隻要保持一顆真常的心就夠了,不管走到哪一步,總不愧在這世上走一遭,生生世世無窮無盡,多輪回幾世也不是什麼壞事。按說三十三歲突破化境已經很妖孽了,可是你知道風信子的師妹羅小丹嗎?去年的時候,她二十八歲,可也是突破化境了。小貝你說,人跟人能比嗎?”
李秋月的這番話說不出是感歎,還是提點。不過對於楊小貝來說,他還真就沒有拚命想要提升境界的渴望,雖說他如今已經是第二層次,可想要到大成境界,成為一個“大巫”,卻依然是遙不可及的事情。
選了一家比較好的餐廳,楊小貝一連點了六七個硬菜。雖說這次丹道講習班還沒開始,可他對李秋月卻是絕對的感激。
李秋月雖說是在籙的全真道士,可一樣的喜歡吃肉,他大口嚼著肉說:“小貝,我看你過了個年回來,好像改變了不少,成熟了,也自信了,這樣,你也別叫我哥了,叫我名字就行。兄弟的情誼放心裏就是,不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