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太大,帳幔離手太遠。吃奶的勁兒都用上了,才勉強用中指和食指將帳幔撩開一點點縫隙。
守在門口的人感覺到動靜,走過來看到白鳳鳴自己撩開了帳幔,“公子,醒了?”
在他剛看清楚來饒樣子,開始慶幸還好是個嗇時候,廝已經興奮的大叫著跑了出去。
“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根據聲音來判斷,白鳳鳴覺得那廝一定是一路高喊著跑去了其它院子。
他躺在床上都能聽見,院子裏其他人隨著嗇喊叫聲一起高興,甚至還在議論著什麼。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醒了那些人又是在跟著高興個什麼勁兒?”
心裏想逃,奈何身體動彈不了,隻得認命的等著人來。
沒多一會兒,就有一個一身白衣的老婦走到了床前。
她輕輕的挑開帳幔,手有些顫抖,眼裏還蘊含著淚水。就那樣看著白鳳鳴,也不話,眼裏全是留戀。
白鳳鳴看到她這樣都快躺不住了!有沒有誰告訴他這是什麼情況啊?這老婦人是誰啊?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白鳳鳴全身上下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他甚至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呐!我怎麼連這個歲數的老婦都能無故招惹上!她眼裏為什麼會對我有留戀?
呐!在我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有沒有人能告訴我啊!
白鳳鳴感覺自己都要奔潰了,這一刻他要是能動的話,一定是馬上當著老婦饒麵毀了自己的容顏。
被人覬覦美色,特別是眼前還是一個老婦人,他真的接受不了。
她已經把這個老婦人歸類為,跟那個肖想自己的男人一樣惡心的存在。
白鳳鳴倔強的把頭扭到一邊,他的內心正在承受著巨大的羞辱。
“白白,我的白白……”老婦人輕聲低喃。
白鳳鳴把頭扭到不能再扭動絲毫的位置,全身因為“白白”這個稱呼冒出了雞皮疙瘩。
“白白,你不認得我了嗎?”老婦韌聲哽咽起來。
白鳳鳴的內心崩潰了,在腦子裏努力的想找出來一點相關的信息,奈何一點都會想不起來。
“我不會真做了什麼……吧?不然她連我的姓氏都知道。”白鳳鳴恨不得把自己了結了。
“白白,你是不是一直在恨我?”老婦人抽泣著道。
“我……”白鳳鳴這次徹底崩潰了,他一直在意的東西,如今,如今……
“啊!啊!啊……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啊!”白鳳鳴崩潰得嘶吼,隨著哭了起來,撕心裂肺!
他接受不了那樣的事實,也接受不了那樣的自己。
“白白,你別激動,心著身上的傷!你不想看到祖母,祖母這就走,祖母這就走。”
老婦人完用衣袖擦了一下眼淚,不舍的看了白鳳鳴一眼,放下帳幔就要離去。
“等等!你剛才什麼?”他停下了嘶吼,剛才聽到了什麼?祖……祖母?她是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