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長舒一口蛇氣,為了寶貝,拚了,下一秒已經竄到某隻的身上,某隻大驚:“靠!一條小蛇也來欺負老子,看我不把你頓成蛇羹!”
頓成蛇羹?小金怒了,平時主人這麼欺負自己也就算了,這麼醜的一隻僵屍也敢這麼威脅他?想到主人經常說的一句名言:“蛇可殺不可辱!”他鑽進某隻的身體裏,跳起蛇舞來,“嘶嘶~”時不時吐吐蛇信子,伴著某隻悲慘的哀嚎效果不錯。
至於這哀嚎,源於小金蛇忍著惡心在某隻的五髒六腑上狠狠地踹上了幾十腳,僵屍雖痛覺遲鈍,也經不起別人在他心窩上這麼蹂躪。簡直慘不忍睹,慘無人道。
某隻咧著嘴悲慘道:“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呀!”
這時體內的疼痛達到高*潮,小金在他的心髒上穿了個口子才滿意地停下來,“嘶嘶”累死蛇了!哼!居然敢說我是寵物,你才是寵物,我讓你全家都變寵物!
它正得意聽見外麵傳來雲戈嚴肅的聲音:“小金,辦正事兒!”,小蛇身板兒一溜竄就跑到某隻臭惡無比的心髒裏,剛才它似乎在裏麵發現了什麼閃著幽光的珠子。
不知為何,它竟本能地對那股力量有一種厭惡,要不是主人交代了,它說不定直接放棄這件寶貝了呢!
如果讓雲戈知道某蛇居然會對寶貝產生厭惡感一定會將其列為世界第九大奇跡。
雲戈在外麵又等了會兒才看見小金一臉淡定地出來了?窘窘眉,難道自己失算了?某隻的身體裏根本沒有潭珠!
小金飛射到雲戈身上,向吐大便一樣將嘴裏銜著的珠子吐出來後不感興趣地纏到雲戈手腕上繼續呼呼大睡去了!
雲戈驚了,這家夥沒事兒吧!它什麼時候麵對寶貝這麼淡定,不在乎了?是它轉性了還是這潭珠是假的?
她懷疑地看向某隻,隻見他神情像掉了塊兒肉一樣,精神頭兒也不是很好,絕美的容貌一點點發生變化,狹長的柳葉眉變成粗粗的樹葉子,眼皮上出現一道被燒傷的疤痕,再一看臉上都變成了那種化著膿的傷疤,實在惡心。
某隻半掩著自己的臉哀嚎:“老子的臉,老子的臉!你們太可惡了,老子要殺了你······”一句話沒說完,後麵變成了僵屍最原始的“吼吼”聲。
雲戈看看手心裏身泛幽光的珠子,某隻都退化得不能講人話了,看來不是假的!這珠子裏肯定蘊藏著提升實力的力量,注意到藍色的幽光裏似乎夾雜著一抹暗黑,奇怪地皺了皺眉,這珠子裏還有其他的力量?
某隻失去潭珠後實力驟減,連降兩個等級變成一隻飛屍,沒了旱魃易容改貌的能力恢複了真身其醜無比的容貌。
雲戈聽阿牛說,某隻其實以前長得挺英俊的,後來被燒成人不人鬼不鬼又被戀人狠心拋棄才絕望走進深山老林打算在裏麵自生自滅的。
也怪不得他變成旱魃後對容貌這麼在意了。同情地看向還困在陣法裏的某隻,他已不像剛開始退化時那麼暴躁也沒有再捂著自己的臉哀嚎,靜靜地坐在那裏,雲戈看不清他眼裏的神情,但感覺出一股深入骨髓的絕望與悔恨。
好像記起來前世的恩恩怨怨一樣。
想必潭珠離開他身體不久,他還有一些人的意識,難道魔性一去他想起了悲慘的愛情和之前的一切。
“你是某隻還是江秀才?”雲戈試探著問出口。
某隻仍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垂著的頭連抬也沒抬。
雲戈傾傾嘴角,出殺手鐧:“真是醜得人神共憤呀!”明顯感覺某隻身子僵了僵,而不是暴粗口或者暴跳如雷地衝過來,應該是秀才該有的反應。
確定了某隻的身份,雲戈又向他搭話,奈何某隻呆在哪裏一動不動也不理她,雲戈揉揉額角,無奈道:“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不是為了確定你是誰麼?”
旁邊的龍蒼卓側目看向雲戈,向一隻僵屍道歉,還真是新鮮!不過,他怎麼覺得越看她越順眼,越覺得她通情達理,溫柔可人了呢!
被自己冒出的這個念頭嚇住,龍蒼卓立刻擺正態度,如果忽略她腹黑殘暴的一麵勉強算是善解人意吧,剛好他也不喜歡太溫柔可人,款款柔情的那種。
見某隻依然低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雲戈解開陣法想走進去,卻被身後的力量拉住,回頭看見龍蒼卓擔憂的某隻,心中一動:“放心,他不會傷害我的。”龍蒼卓的手依舊箍在她的手腕上,顯示這個理由很沒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