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個千金小姐,即使不受寵也不該懂得墓穴逃生和野外生存的本領。
這些,如何作解?
龍蒼卓縱然聰明也想不透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隻覺的有一股魔力牽引著他走近這個女人,一步步將她看穿摸透。
雲戈擺弄著樹枝幹柴頗為上火,古代就是不方便,沒有火柴打火機,火折子那玩意兒她又總是忘帶。
抬頭望一眼正向著她走來的龍蒼卓,毫不客氣地交代道“點火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龍蒼卓站著不動,顯然拽脾氣又上來了,大逆不道,爺都沒讓你伺候我呢!
暗黑的錦袍翩翩飄飛襯出他高大偉岸的身姿,低矮的星辰似在他的肩上一般,眼裏是傲然無物的神情。
第一次,雲戈沒有反感他的拽脾氣,懶得和他計較,起身走過去向龍蒼卓要來了火折子。
晃晃乎乎的篝火在夜色裏勾出溫暖地氛圍,兩人席地而坐,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打量著對方。
“噗~”地一聲,雲戈笑出聲來。
這樣安安靜靜地和他相處似乎很難得,她卻忍不住想笑。
龍蒼卓不知道雲戈在笑什麼,摸摸自己俊朗的臉龐,以為上麵沾著髒東西。
“喂,咱們不鬥了行麼,我又打不過你,你欺負我這麼個弱女子也沒什麼意思是吧?”
龍蒼卓:“······”額,她是弱女子,無語加無語!
“我們現在應該同仇敵愾,找出那個喪心病狂的狗屁閣主。”雲戈仍惦念著那一萬兩黃金,到手的東西不討回來怎麼甘心。
龍蒼卓雖覺得從雲戈嘴裏說出的話有些詭異,但挑不出任何毛病,再加上他一個大丈夫理應同意女人的讓步。
他哪裏料到雲戈心裏打著壞主意。
夜色愈沉,篝火星星點點快要冷掉,兩人也休息了一個時辰,騎馬的疲憊消散了不少。
雲戈隆隆散落的幹柴加了一下,又拿出提前備好的繩索扔給龍蒼卓“交給你了!”
龍蒼卓:“······”
早就知道她繳械投降不是什麼好事兒,竟這麼光明正大地使喚他,偏偏作為一個男人又無法拒絕。
否則,丟臉。
接過繩索,龍蒼卓將一端係在綁馬的大樹上,另一端係在自己的腰間,這繩子夠長,看來那女人提前做好了功課。
他順著錢水江岸一步步向下滑去,頭頂傳來怪異的小調兒,甚是好聽。
“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唱出人們心頭的曲折,我想我很快樂······”
一支小曲兒哼完卻還不見龍蒼卓上來,雲戈心裏有些忐忑,這貨不會掉水裏去了吧。
她趴在江岸順著繩子向下望去。
隻剩了來回晃悠的繩索,哪裏還有龍蒼卓的身影。
雲戈一急,將繩子拉上來,真的什麼都沒有!
不會真掉下去了吧?
她順著繩子向下攀去,夜色下什麼也看不清,隻能聽見滾滾的江水。
正所謂心急則亂,這時的雲戈已經冷靜下來,按照之前的推斷,龍蒼卓應該是發現了極樂閣的入口。
因為黑的緣故,雲戈隻能摸索著寸寸向下。潮濕的空氣和呼嘯的江水聲都表明她裏江麵已越來越近。
又向下滑了一米,雲戈身子一空,出了繩索沒了任何依靠。
到了!
腳下無物,雲戈知道她已經到了極樂閣的入口,和之前預想的一樣是在錢水江岸掏了一個洞,而那極樂閣就是藏在那洞裏的另一番乾坤。
若不是杏兒告訴她,她是兩夜一天才回到家,打死她都想不出這巧奪天工的設計。
當初龍蒼卓追了采花賊一夜,天亮時分便不見了,更沒有發現什麼洞口。因為什麼?
潮汐!
早上漲潮,江水把洞口淹沒,世人自然發現不了那傳說中的極樂閣。也因此它變成了一個幾極為神秘有誘惑力的地方。
如今晚上,潮水退去,極樂閣的入口剛好暴露在月光下。
想來那閣主是個心思非常縝密的高人!
雲戈借著繩子蕩進洞裏,一落地便被地上的積水濕了鞋子。前方有暗黃的光亮,想必是龍蒼卓在裏麵。
她向著亮光行去,沒多久便到了龍蒼卓的身後。雲戈故意隱匿了自己的氣息,她踮起腳尖,伸手正要拍在他肩上,來個小小的惡作劇。
“下來的不慢嘛!”
半空中的手懨懨地縮回來,黑暗中雲戈挑一個白眼兒,這家夥要不要這麼變態,她的敝息能力在盜墓界自詡第一五人敢稱第二。
而他這麼輕易就發現了她,讓雲戈有些挫敗感。
其實也不是雲戈技不如人,隻是腳下有水,掩人耳目便比平時困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