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偷偷瞥一眼龍昊陽,輕笑著繼續說道:“三皇子已有···”
“石玉!”
石玉的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龍昊陽厲聲止住。
聰明如雲戈,又怎會猜不到下半句,語氣一挑:“不知哪家的姑娘如此好運能成為三皇子的心上人呢?”
心裏的台詞卻是:那個姑娘可真夠倒黴的。
龍昊陽麵色微僵,起身甩甩衣袖離開了雅間。
雲戈回到將軍府,椅子還未坐熱就聽見將軍府中一片嘈雜。剛想起身去探個究竟,杏兒就慌慌張張地跑進小院來。
“不好了,小姐???”
因為跑得急,杏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雲戈遞給她一杯水:“發生了什麼事?慢慢說。”
“武···武木用帶著聘禮來提親了,要娶小姐你做···做他的第二十一房小妾。”
總算說完了,杏兒長舒一口氣。
但一想到她家小姐要嫁給武木用那個淫棍,杏兒紅撲撲的小臉兒變得焦灼不安起來。抬眼卻發現雲戈正不緊不慢地品著茶水,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她晃晃雲戈的臂膀:“小姐,難不成你真的要嫁給那個大變態麼?”
俗話說關心則亂,雲戈小眼神兒一掃,不知道這杏兒什麼時候才能像兩人約定的那樣信任她可以擺平。
她輕歎一口氣:“放心吧,你家小姐就是想嫁他也沒那個命娶。”
顯然,雲戈的安撫效果並不好。
杏兒驚惶地捂上嘴巴,“小姐,你,你不會想···”她做出一個殺人的動作隨即失態大喊“不行,不行的小姐,那是要坐牢的。”
雲戈滿臉黑線,她抬手揉揉有些發疼的腦門兒,心裏歎氣:這杏兒的智商還真是叫她頭疼啊!
不過,武家都上門提親來了,她也不能坐以待斃了。
傍晚時分,一個白衣飄飄的少年走在街上。
路上少有的幾個行人不由擔心起來:這小公子如此漂亮,不知道會不會被采花大盜看上?甚至有人好心跑過去提醒男裝的雲戈叫他快點回家。
按照之前打聽的路線,雲戈來到了錢水江岸,腦海中回憶起跟蹤她的打手和杏兒的話。
“去極樂閣的路隻有一個方法,就是到錢水江岸飲下離魂酒,醒來就到了。”
“四皇子帶人順著錢水江岸追了一夜,天亮卻發現那采花大盜不見了,連船也沒了。”
她幾乎可以肯定那采花賊和極樂閣有著莫大的關聯。
拿出準備好的一百兩白銀,雲戈開始四處尋找那打手口中裝著離魂酒的木桶。
搜尋無果,雲戈一掌排在刻著“錢水江”三個字的巨石上,嘴裏呢喃著:“藏哪兒呢?”
手下冰涼的觸感似提醒了雲戈什麼,她的目光一寸寸下移,這石頭?
不錯,這石頭的背麵確實掩著裝有離魂酒的木桶。
不過雲戈可沒猜到這後麵還藏著一個玄衣男子。
雲戈微微窘眉,她竟沒發現這裏有人,是她穿越後退步太多還是此人的功力深不可測。
男子依舊低著頭似在研究桶裏的酒,但雲戈知道他一定早就發現了有人過來。
移步到桶邊,雲戈蹲下身子嗅嗅酒中的氣味。似被嗆到她揉揉小鼻子:“好大劑量的迷魂藥。”
見男子不語,她抬頭望向男人的臉龐,神色微微怔住:是他。想到自己穿的是男裝,這眼前的男子怕是認不出她來。
也好,這樣方便些。
她清清嗓子,音色變得低沉:“四皇子在此可是要去極樂閣?”
龍蒼卓這才抬起頭,反問一句:“你也要去那裏?”
雲戈點點頭,想起龍蒼卓絕好的輕功和剛才深不可測的隱息能力,她開口提議道:“不如一起去吧?”
龍藏著緩緩起身,星譚般的眸子裏閃過一個雲戈看不懂的神色,這個女人還真是喜歡組隊。
見男人沒有拒絕,雲戈舀起一瓢離魂酒,她喝了幾口將剩下的遞給了龍蒼卓。
龍蒼卓盯著她遞來的水瓢,半晌也未伸手。
雲戈撇撇嘴,以他的皇子身份一定是從沒和別人共用過飲具。她將水瓢硬塞到龍蒼卓的手裏,眼下隻有這一個水瓢,共用飲具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她哪裏知道龍蒼卓帶兵的時候從不介意這些細節,經常和士兵們用一個碗甚至是接過別人剛喝過的酒壇一飲而下。
隻是,他從未和女人共用過飲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