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淺這一去,就差不多又半個時辰了!
宮殷晟一看月淺不知道走哪裏抱來一壇子酒,忍不住挖苦道,“淺淺,你才多大,就成了酒鬼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酒還真的挺香的!這裏按道理來說,沒有人住,那啞奴肯定不會做這些的,這麼好的酒你走哪裏弄來的?”
月淺又掏出來一些杯子,放到了石桌子上麵,看了宮殷晟一眼,說道,“我怕說出來嚇死你,有酒喝就行了,哪來的那麼多問題,話說你們兩個喝酒麼?”
月淺看了看墨黎跟皇女,皇女搖搖頭,“我們有規定,繼承人不能飲酒!多謝了!”
墨黎則是一點都不客氣,直勾勾的看著月淺手中的酒壇。
“淺淺,我喝,我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這個,你這杏花釀最起碼有十年了!”
月淺微微一愣,“公主真的好厲害,這還沒有喝就知道這酒的年份,這杏花釀確是有十三年了,據說是當年我娘生完我之後百天釀造的,結果她沒有喝成,反而成全了我們,你們隨意,如果不夠我再去取,具體當年留了多少,我也不是很清楚!”
聽完月淺這麼一說,所有人麵色都有些沉重,墨央出聲道,“淺淺都過去了,你也不用想的太多了!”
月淺一邊斟酒,一邊半開玩笑的說道,“我會想什麼?說難聽的,我現在連我娘長什麼樣子都隻是一個模糊的印象了,這酒雖說是我娘釀造的,你們喝了也不要覺得有心理負擔,我都沒事,你們也不用這般,好了是不是覺得少了一些下酒的菜,不好舉杯啊!”
說完月淺又對著涼亭的柱子上輕輕的敲了幾下,時重時輕,讓人聽不出什麼規律。
不一會剛才的那個啞奴便走了過來,微微低首,聽著月淺的吩咐,“啞奴,你現在去給我們準備一些小菜,不用太好,家常的就好!”
啞奴連連點頭,麵上含笑,便退了出去。
這墨黎有些好奇,便問道,“淺淺,你們這啞奴跟另一個聽不見的仆人是怎麼回事啊?”
月淺聽墨黎的疑問,便知道這墨黎想問的並不是這麼簡單的問題,便開口解釋道,“其實這兩個小廝本來是我娘無意中救回來的,一個是啞巴,一個是聾子,救回來他們便是這個狀態,沒有人知道這是被人故意毒啞的,還是先天的,後來我娘救了他們一時間不知道安排在哪了,後來想起了這個杏花村,便安排在這裏了,當年這裏還不屬於我,也不是屬於我娘的,但是我的外公也就是先帝因為喜愛我娘親,特意恩準了這個地方給了我娘親,後來我娘親暴斃,外公就把這處地方賞賜給了我,年幼的時候我就來過這裏,所以記得很清楚,就連開門的旋律都是我娘自己創的,所以今天那個二公主就算是來過很多次,也不會走進這裏一步!”
墨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如此,不過這麼說來這先皇真的很疼愛你娘呢》長公主想必以前也很幸福呢?”
月淺點頭,“你不也是,你的寵愛可不比別人少,不過這將來就真的很難說了,我小舅舅常年駐守邊關,常年經受風摧日曬的,你這細皮嫩肉的,我都替你擔心!”
墨黎搖搖頭,“這些都是小問題,嫁一個自己喜歡的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了,你也是知道的,這皇家的女兒,沒有一個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外表看著光鮮亮麗的,但是實際上自己的幸福都掌握在別人的手上,這一點我是非常的厭煩的!”
月淺看著這個墨黎,自打見過自己的小舅舅,就說自己心悅小舅舅,但是這小舅舅駐守的是與星輝的交接的地方,怎麼會認識這旭日的公主呢?難道真有一見鍾情的事情,但是看著這個墨黎應該是隻見就見過自己的小舅舅的,不然也不會剛到離月,第一件事就是讓皇帝舅舅給他們賜婚,這也太奇怪了,
想了很多月淺都沒有搞清楚,反而又想起了自己的事情,說道奇怪,這不僅僅是旭日的公主奇怪,這三皇子也是奇怪的很啊。
為什麼會對自己提親,這太不符合常理了,如果說自己很受寵,這點是沒有錯,但是自己不過是一個郡主,這兩國和親一般都是公主對王子,而且自己的名聲在外,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這個墨央就是一心認定了自己一般,這兄妹兩個實在是奇怪的很啊?
但是聽著這個墨黎說著這樣的一番話,那真是感同身受,自己何嚐不是呢?
“公主,上天給了你一個這麼優越的身份,自然會讓你有一定的限製了,公主也罷,郡主也罷,都是逃脫不了宿命的,這樣看來我覺得平民百姓的生活最好,最起碼這自己的終身幸福會好一點!”
宮堙晟白了這兩個女孩一眼,說道,“得了吧,不知道無論是王孫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這終身大事都不可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皇子皇孫有皇上掌握者,就連皇上他自己都不能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還要考慮諸多的因素,有時候會不得不放棄自己所喜愛的女人,你如此,我亦如此,再說說這平民百姓吧,沒有最初的物質保證,這女孩就是一個宿命,那就是被賣,賣到一個好人家的也就罷了,最慘的就是賣身入青1樓,淺淺你最近幾年那種地方去了不少,聽到的這恐怕也不會少吧!所以說這幸福不是那麼容易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