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道血紅被無盡的黑暗吞噬,薄情已然回到幾人的臨時住所。
“哈尼,你猜猜今天的戰果如何?”
月淺淡淡的瞟了那個無比得瑟的小臉,“能有什麼戰果,最好的就是雙方沒有死亡。”
月淺端起杯子豪飲而盡,“不愧是月家的當家的,你還別說,自打出了那個地方,我就發現自己身上的那個所謂的女媧之力竟然開始慢慢的運用得手了,雖然算不上熟練,但是控製起來最起碼不怎麼失控了、”
“嗯,這是好的現象,不過這個未央國的女皇如果發現了你,你覺得你們兩個誰更勝一籌?”
薄情自豪的說道,“這還用說,毋庸置疑是我了?你不知道,那些所謂的未央國的人,體內的血脈稀薄的不像話,我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們不知道分支分到哪裏去了,就算繼承了女媧的能力,也不過是千分之一。”
聽著薄情自己說的那些事,月淺隻有一種感覺,薄情會離自己越來越遠。
“嗯,很不錯,關鍵的時候你向來靠得住。”
薄情看著屋內總是形影不離的某個人竟然破天荒的沒了蹤跡,不由得納悶,“哈尼,你家親愛的去哪了?”
月淺額頭閃現三道黑線,“你說的如果是墨央的話,他離開了,暫時不會回來了。”
薄情心中暗罵,“這家夥還真的說走就走了,真是能舍得自己的小媳婦在這種破地方受這破罪。”
“好了,人都走了,罵也沒用,有本事等到他回來當麵罵那才是真本色,說正事,你之前跟我提過的那個火藥之事你還有印象麼?”
薄情點點頭,“難道你打算用這個來對付未央國的人?”
月淺看著那副吃驚的,又有些不舍得模樣,白了薄情一眼,“戰場,每一刻鍾都是瞬息萬變的,用於不用在於我,火藥的配方我已經讓人試驗出來了,威力挺大,相當於一個擁有甲子功力的人全力一擊。”
薄情聽到月淺的表述,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月淺看著薄情一副慶幸的模樣,又不聲不響的說了一句,“那種威力驚天的火藥暫時不用,我怕傷及無辜。”
薄情,“噗……”有些不確信,又連忙問道,“那種你也研究出來了?”
月淺淡淡的點頭,“這還多虧你,不過現在有你了,那些是有有備無患。知道那是你的族人,我不會下死手,到底是女媧的後人。跟那個宮殷陌不是一路的貨色。”
“嗯,那就好,對了這次我發現雖然我可以控製那群人,但是他們仍舊可以活動,不是我預想的那般,也不想在當時綠洲的那種絕對的臣服。”
月淺淡淡的看了一眼外麵漆黑的夜,“不能完全臣服那是一定的,別忘記當時宮殷陌說了什麼,他還注入了妖皇之力進入那群未央國人的體內,也就是說他也有著對那群人的控製,如果沒有你的橫插一腳,我相信他應該可以絕對的控製那群人,不過現在看來應該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薄情低頭想了一番,“嗯,的確如此,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天朝的那種無比渣的戰鬥力應該也差不多可以應付這種場麵了。”
“差不多,接下來就是要看你們的了,我們的兵雖然不精,但是貴在多,不過如果一個個都如今天的那種狀態我看天朝我們也用不著救了,你都不知道那群人的熊樣,看到敵人突然襲來,第一反應不是拿起武器迎戰,竟然是拔腿就跑,你都沒看到,十萬大軍四處逃散的那個場景,想想都碎了,你說還就他們幹什麼?”
月淺沒有想到現在的天朝士兵已經懦弱成這副模樣,十萬人對一千人,竟然還是狼狽逃竄的結局,看來,這天朝的氣數已盡了。
“薄情,你隻要控製你的那群人不要用女媧的力量就可,其他的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至於宮殷陌,我相信以他現在的殘軀應該好過不了哪裏去,我先回京都找水亦辰商量其他的事,這裏的就交給你了,如果控製不了,就不要怪我放出黑火藥了。”
薄情連連點頭,“你放心好了,畢竟這戰亂是誰都不想見到的。”
夜,無盡的黑暗,黎明即將破曉。
還沒有衝破黎明前的黑暗,月淺便獨身一人回到了京都,再回去京都的途中,月淺又一次上了山,自打上次自己的父親離開之後,自己就沒有他的消息,打開那幾扇竹門,竟然已是慢慢的灰塵。
“看來兩人已經是很久沒有回來了。”
“夜,你去派人找一下我爹跟我師父,看這兩人現在在哪裏?”
隱身在黑暗中的男子立刻現身,弓腰回道,“是,主子。”
看著一會,這裏承載了月淺三年多的汗水和希望,轉過身,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