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淺小手一甩,直接轉身,往地上一跪,“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這一跪驚得左秋子差點扶牆,這娃,真是會審時度勢,將來不可限量,不過能免費得一個這麼好的徒弟何樂而不為呢。
“嗯,從今天起,我左秋子就是你師傅了,這是給你的拜師禮,收好。對了丫頭,你叫什麼?”
月淺接過一包扁扁的有巴掌大的東西,看也沒看直接放進懷中,看的左秋子都幹著急,“徒兒啊,那可是武林至寶啊?你不看看?”
月淺冷冷的小臉,淡而無波,“不用,用到了師父自然會說,能不能先勞煩師傅送徒兒回家,小徒月淺,家父月文淵。”
這下左秋子又驚著了,這竟然是天朝首富月家大小姐,左秋子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咳咳,那個徒兒,為師送你回家,不會每天晚上師傅去尋你練功,一天兩個時辰,可不許叫苦,好了,現在識字麼?”
月淺點點頭,“那行,這本書你先拿回去好好研讀一番,不懂得再問我,師傅現在送你回家。”
當月淺真正回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這個師傅還真是深不可測,不說別的,單說輕功,隻需借助樹葉即可飛起。
月淺沒有從大門進入,而是直接到了自己的月華閣。
“師傅這就是我住的地方,你可以直接過來,我的月華閣沒有我的命令是沒有人會來,出了我爹,我先換身衣物,不然爹可能要急死了。”
左秋子看著眼前的小娃娃做事竟然有條不紊的,難得的穩練,但是卻沒了孩子該有了純真,這難道就是大宅院孩子的悲哀麼?不過貌似這月文淵人品很不錯啊,早年喪妻,就沒聽他打算續弦。
“嗯,那我先回去。”說完人已消失在院內。
等到月淺換好衣物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爹爹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爹得淺淺啊,你這一天一夜都去哪裏了?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事?”
月淺淡淡的搖搖頭,“爹我沒事?不過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月文淵不疑有他,“是你表姐君君告訴我的啊,不然你這小東西還要讓我擔心道什麼時候啊?”
月淺看著自己不過二十六七的爹爹哭的跟孩子一眼,突然覺得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
竟然是你,看來自己真的太單純了。
昨天不也是那個表姐把自己約到園子裏麼?對了。
“爹,你先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還有你去打聽一下水家的大少爺現在何處?”
月文淵不解,這淺淺向來不問外麵的事的,怎麼突然之間想起了那個小未婚夫呢?
但是自己寶貝女兒要知道的事,自己這個當爹的定當竭盡全力去打聽。
時至晌午的時候,出去打聽消息的小廝回來了,月淺連忙問道,“那水家的少爺如何了?”
小廝大口的喘了幾口氣,擦擦汗說道,“回大小姐,水家少爺今天清晨在官道上被人發現,已送回水府,不過……”
月淺突然心中一鈍,“不過什麼?”
“不過,聽他們的水家的下人說,這少爺的身體因為長時間再雪地中,凍著了,據大夫說的話,就是以後會體弱多病,身體虛。”
額,還好還有命在就好,不過自己終究是欠下他那麼打一份人情了。
“爹爹,備上厚禮,去看看吧,我先回去休息了。”
自此月淺就過上了一天隻能睡不到三個時辰的苦難生活。
……
一旁的得救的小姑娘看著月淺臉上痛苦萬分,忍不住喊道,“恩人,你怎麼了?快醒醒!”
月淺被這麼一搖猛然驚醒,看著不遠處的屍體和身邊的衣不蔽體的姑娘,忍不住皺眉,轉身就走。卻被身後的姑娘一把拉住。
一雙大眼楚楚可憐的看著月淺,一手拿著僅剩的破布遮住胸前的春光,另一隻手拉住月淺的衣角,跪在地上,抽泣,“恩人,求你救救小女。”
月淺看著跪在地上十五六歲的姑娘,黛眉微蹙,“我不是菩薩,剛才救你不過是舉手之勞老,你現在已無危險,你還讓我如何救你?”
那姑娘低下頭,雙肩不停的抽動,“恩人有所不知,我一介弱女子,沒有一技之長,就算出了這個林子,也還是無法維生,而且我現在又沒有親人,唯一的親人也睡在那邊的。”
月淺扭頭一看,一個高聳的土丘格外的顯眼,這是新葬不久的新墳,再看看女子為數不多的衣服也是一身素服。
“好了,你可以跟我回去,不過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那姑娘立馬跪下連連磕頭,“多謝姑娘救命之恩,小女華寧。”說完踉踉蹌蹌的跟在月淺的身後出了這陰暗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