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淺心中不由得一痛,原來馮鐵的腿是因為這個瘸的,不過好在他已改邪歸正。
人的欲望總是可怕的。
月淺看著低落的雪衣,“對不起,這些我並不知曉。”
雪衣仰起頭,露出了那雙會笑的眼睛,“這又不是姐姐你的錯,我們麻衣族生性善良,何況族人對我們都很好,不過就是娘親去得有些早了。”
月淺,“……”
大眼中極力掩飾的哀傷,卻被月淺慢慢的看在心裏,“如果有一天你想出去了,可以去找我。為了你,我決定讓我們月家屹立不倒。小衣再見了。”
雪衣忍住不舍得淚水,點點頭,“如果我想明白了,我會走出這片雪山。”
月淺跟著族長頭也不會的離開了這個自己無意間生活過的小村莊。
“好了,剩下的路,自己走吧,我相信你可以安全回去。”
月淺叫住準備離開的族長,“族長,請把這個給小衣,告訴她,玉羅刹的結局有她來定。”
說完直接飛走了。
族長看著手中的金針,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這段時間月淺說的故事自己也聽了一些,想著又釋然一笑,原來你就是那個冷血的玉羅刹啊!
月淺看著茫茫的雪山,下山的路比預料中簡單的多,自己的輕功完全能做到踏雪無痕,淩波飛燕的地步,下山竟然出奇的輕鬆。
因為自己養傷的緣故,三個月的期限還不到半個月,走到馮鐵的小茅屋前,看了一下,全被大雪封死了,看來人是沒有回來。
月淺站在雪中看了許久,便飛快的離去。
出了雪山鎮,月淺一路向南,不敢休息,終於三天後終於回到了那片山林。
推開竹門,看著床上兩人竟然沒有一絲的消瘦,便放下心來。
“乖徒兒,剛回來也不看看師傅我,就跑去看你老爹。”
月淺回了他一個冷眼,“當然是看我家的老頭子,就算都是老頭子,你也隻算外麵的老頭子,東西我帶來了。”
掏出三粒雪蓮子遞了過去,“這次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左秋子看著手中的雪蓮子,連連稱奇,“我發現你這丫頭實在太好運,六年前遇見我,這百年一顆的雪蓮子你都能找到,這下沒問題了。明天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父親和聰慧靈巧的小丫鬟。”
月淺看著自家師傅這副模樣,便放下了心,“嗯,那師傅,剩下的就交給你了,我得休息一會。”
話音一落,人直接向後倒去。
左秋子連忙接住,仔細一看,這小妮子重傷未愈,又加緊時間趕路,體力不支,內傷複發了。
“哎,真是一家都不讓人省心。得!又多了一個病號!”
左秋子隻能任勞任怨的開始了自己的事情。
等到月淺醒來已是三天後,睜開眼睛一看,竟是自己老爹憔悴的麵容。
剛準備起身,就聽見,砰的一聲,水盆直接掉在了地上,菱音哭著跑向了月淺的懷裏,“小姐,你可嚇死菱音了。”
菱音扶著月淺坐了起來,一旁打瞌睡的月文淵也醒了,一臉的擔心,看到月淺醒了,差點沒有老淚縱橫啊。
“女兒啊,你差點嚇死爹爹了,神醫,快來看看,我女兒醒了。”
左秋子不緊不慢的出現在幾人的視線之中,“都說了,三天必醒,你們一個兩個還不信我,你們三個的小命都是我救的,徒兒,你看著辦吧?”
月淺鳳眸微斂,“三瓶五十年份的瓊漿玉液。”
左秋子瞬間眼睛冒星星,“還是徒兒懂我啊!”,轉臉就是一臉的期待,“什麼時候兌現啊?”
月淺麵無表情的說道,“五十年後。”
菱音噗呲一聲,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我家小姐,想來說一不二,神醫,五十年後,那瓊漿玉釀定會奉上。”
左秋子滿臉的怒容,“小東西,竟然那你師傅開涮,不想好了是不是?忘記說了,你爹爹與這小丫頭體內可是餘毒未清哦?你可想好?”
“嗯,想好了,這兩個人暫且住在這裏,外麵的我來解決。”
左秋子一聽,“這可不行,這可是我私人的地盤,為師不同意。”
“嗯,那你的報酬沒了。”
“爹爹,我已讓人對外宣稱你一死於那場大火,現在外麵不知道亂成什麼樣,我要出去重振我們月家,你老就暫且在這裏安度晚年。”
月文淵眉頭緊皺,“淺淺,還是讓我去吧,那些可都是老狐狸,你對付不了他們的。”
一旁的左秋子嘀咕道,“那是你還沒看清楚你閨女的本性。一隻千年的老狐狸。”
月淺瞪了左秋子一眼,“沒事的,我不像你想的那般柔弱,放心吧。”
說著又對著左秋子說道,“師傅,我的上已經沒有問題了吧?”
左秋子點點頭,“隻要你不擅自運功,保你跟好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