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就是寄居在月家的表小姐麼?真可憐,這才來多久,娘親都沒了!”
“是啊,樹大招風,恒古不變的真理,不過也就少了這一處宅邸罷了。”
“你們知道什麼?月老爺全家都在裏麵呢?沒聽到那個姑娘在哭麼?這碩大的家業真是可惜了,早知道,鬥膽來求個親多好?”
白君君不巧也聽到了,心中暗喜,“對啊,燒的隻是人命與一棟宅邸罷了,不還有碩大的家業麼,表妹啊,你無故失蹤是不是也在裏麵了呢?最好是這樣,那麼這個月家就是我的了。”
旁邊的人一聽,都忍不住取笑他,“得了吧,難道不知道這月家大小姐是有未婚夫的麼?指腹為婚!當年那事,可轟動了。”
白君君一聽,秀眉微皺,“未婚夫,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聽說過?”想著趴在地上偷偷的聽著旁邊的八卦。
“哦!想起來,那家還是官宦人家吧!”
“是,當年不過是七品的小縣令,現在不同了,他家可是當朝的首輔,水家。”
聽到這個消息的白君君差點沒有把指甲扣進石板裏,“憑什麼好事都是月淺的,這樣的家世應該屬於我白君君的。”
此時的白君君在外人看來就是趴在地上哭的肝腸寸斷的柔弱女子,十分讓人憐惜。
白君君耳邊突然想起了一陣如沐清風的聲音,“這位小姐,不知你為何在這哭泣!”
白君君淚眼婆娑的抬起頭,有些狼狽的看著眼前的人,隻是一眼,白君君就癡了。
身著玄色的錦袍,一雙桃花眼癡迷的看著自己,那高聳的鼻子,刀削的側顏,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公子,是小女失態了,不過我的姨夫跟娘親都還在裏麵生死不明,唯一的表妹也是不知去向,我一個弱女子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
男子溫柔的扶起身側的白君君,安慰道,“姑娘,在下乃月淺的未婚夫水亦辰,你如此稱呼,應該是月淺的表姐吧。”
白君君愣了,剛剛才知道有這號人物的存在,現在就見著了,還是這麼一個大帥哥,白君君止不住的看了水亦辰好幾眼才作罷。故作柔弱的扶著水亦辰走到了一旁。
看著漫天的火勢,又仍不住抽泣起來,“可憐的表妹,現在生死不知,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水亦辰也是滿臉的擔心,看著火勢竟然還沒有一絲想要熄滅的念頭。
“不是淺淺知道了會怎麼樣?”
“是,表妹肯定要嚇壞了。”
驀然一個聲音從白君君的身後響起,“你說誰嚇壞了?”
白君君嚇了好大一跳。身側的水亦辰一看,如沐春風的看著月淺,“淺淺,你沒事?”水亦辰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如此問得。
“沒事,亦辰,我相信我家那個老不死的沒那麼容易見閻王。對了,你怎麼來了,身體不好,就不要亂跑。”
水亦辰看著月淺溫柔的笑了笑,“沒事,這不是擔心你麼?還好你沒事,隻是伯父他……”
月淺看著還拉著水亦辰胳膊的白君君,神色微冷,“表姐,亦辰身體不好,你這樣會累壞他的,鬆開,還有,回來的路上,撿到了一個人,我想你應該十分想見吧!”說著直接走到身後拉了過來。
白君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躲躲閃閃的人,竟然是自己以為會喪命在大火中的娘親。
白君君猛地撲了上去,“娘,女兒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好好的就突然失火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姨夫呢?我來了好久,聽人家說,沒有一個逃出來的。”
薛美嫻下意思躲避月淺射來的目光,“娘親也不知道,娘親當時正在小憩,突然就嗆醒了,然後就慌忙的逃了出來。”
月淺冷漠的看著薛美嫻懷中緊握不放的包裹,“姨媽,果真是慌忙逃跑,自己的首飾都分不清了,這裏麵竟然都是我們月家的東西。不過侄女在這還真的感謝你為我們月家搶下來這些價值連城的寶貝,雖說不過是九牛一毛,但好歹也是心意,劉管家,還不過來把東西收好,姨媽拿了一路可是累壞了。”
白君君一看就知道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娘親,還不如死在大火中,自己還能撈個好一點的名聲,雖說月淺沒有明說,這明擺著就是說自己的娘趁火打劫麼?果真應景,還真是趁火打劫。
隻是轉瞬間,白君君的臉色由青轉白,“娘,你真是老糊塗啊。這些身外之物怎能抵得過人命啊?姨夫啊!你死的好慘啊!”
月淺星眸微緊,語氣瞬間冰冷,“閉嘴,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哭什麼?我這個做女兒的都沒哭哭啼啼的,你別在這給我的月家丟人現眼,話我不說第二次,帶著你這吃裏扒外的娘親滾,我不去追究你們,你們就該感謝了。別給我抹黑!”
白君君被說的俏臉漲的通紅,但是,這事的確是自己娘親做過了,也隻能苦水往肚子裏咽。狼狽的帶著薛美嫻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