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火塔內的空間仿佛無邊無際,但其實也有著它的盡頭。
一陣慘叫聲突然回蕩在這片空間中,視線順著慘叫聲來到一層祭壇上,隻見張浩趴在地上,身體輕輕抽搐。
等到他呲牙咧嘴的慢慢爬了起來,臉上自信全然消失,鼻子上此時還帶著一絲血跡。
從地上爬起來後,張浩雙手揉了揉臉龐,旋即呸了一聲,罵道:“什麼破身法,差點害的老子破相!”
鴻蒙火塔上層空間內,雲落天實在看不下去,背對著光幕,臉上充滿無奈。
而那位紫衣老人卻是饒有興致的盯著光幕,時不時笑上兩聲:“看見了吧,這就是天資魯鈍之人帶來的弊端,你那個弟子雖是有些毅力,但天資卻差的太遠。如果他能有你當年一半,也不至於出這麼大的醜,嗬嗬,不過話說回來,這小子其實還算不錯!”
“老夫下去好好訓斥這個劣徒!”
雲落天似是被說的惱羞成怒,猛然站起身來便要下去,紫衣老者卻是擺了擺手:“不忙,咱們在看看!”
聽得此話,雲落天轉身向光幕瞥了一眼,見張浩正在皺眉思索著什麼,也就沒再堅持。
“嗤!”
鴻蒙火塔一層祭壇之上,身著灰色衣衫的張浩,腳步輕輕向前一跨,身形似乎變得模糊起來。
下一刻,他突然出現在一米之外,回頭看了一眼,張浩微微一笑,再次向前走出一步。
而隨著這一步邁出,其身形明顯變淡許多,等這道變淡的身影消失,他竟是出現在了兩米之外。
見狀,張浩心中頓時感到無奈,垂頭喪氣的坐下思索起來。
半晌後,這才拍了拍腦袋,站起身道:“真蠢!”
這一次,他並沒有急著施展“萬裏閑庭”身法,而是一步一步的緩慢行走,身形也是忽左忽右,顯得捉摸不定。
看來他是想先熟悉這套身法,這般練習,整整持續一天,張浩的腳步微微一頓,緊接著,身邊能量湧動,猛然向前邁出右腿。
而隨著他這一步跨出,身形瞬間消失,下一霎,便是出現在了十幾米外。
對於這次的表現,張浩顯得十分滿意,點了點頭,便繼續向前邁出步伐。
而他的身形也開始在這座祭壇上不斷閃爍,仿佛瞬移般,時而浮現時而消失。
這一次,他是下定了決心要把這種逃命身法修煉成功,所以當感到體內靈力不支時,便盤坐下來休息,順便運轉混沌焚天決,吸納著一層空間內的靈氣。
等體內靈力恢複以後,就又開始了不知疲倦般的修煉。
月神殿,離此數萬裏之遙,在一座暗香撲鼻的大殿中,靈虛子眯著雙眼,一直等到惜月將發生的事情說完,才站起身來,歎道:“糊塗啊,你怎麼能幫天澤逃走,這不是放虎歸山麼?”
可是惜月卻是不以為然,搖了搖頭道:“他與我都是正道翹楚,如果任由他被魔道之人所殺,魔道以後必定猖獗,為禍人間也是遲早的事!”
“月兒,咱們先不提為禍人間,我隻想問你一件事!”見狀,靈虛子皺了皺眉,隨即似是斟酌著言語,開口說道:“在你的心裏,什麼是正,什麼是魔?”
聽得這個問題,惜月想了想,隨即歎道:“正,既是秉持天意,為天下蒼生謀福祉,主公道,救他們與水火當中。魔,為禍人間,嗜殺成性,將天下蒼生當成草芥……”
還沒等她這番話說完,靈虛子卻冷冷一笑:“這就是你心裏的正魔之分?嗬嗬,照你這樣說來,老夫當年也殺過不少人,也算是那魔道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