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看著她那模樣,嘴角掛著寵溺的無奈,起身,卻見腰間玉墜上,紫玉鳳戒不知何時叫她穿了進去,撚著紫玉戒,北堂又是無奈,又是這般神不知鬼不覺的。
但看紫玉剔透晶瑩,北堂眸中似乎閃過一絲光亮,嘴角幽幽勾起一抹輕魅,他既已當了皇帝,紫玉戒對他作用不大,對她卻是大大有用。
走到寢室的桌案處,狼毫在紙上揮灑而過,瀟灑豪度。
將宣紙上的墨跡吹幹,北堂張口一喚,“墨虎。”
墨虎當即閃身而入,北堂臉上笑意灼灼,君者之氣魅然而生,“秘密命人尋一塊玄石,將這幾句話刻下。”
墨虎接過宣紙一看,臉色微微一動,“皇上,這不是……”
“隻管去做,刻好之後,在宮外尋一處地方埋下。”
“屬下遵旨。”墨虎接了令,當下拿著宣紙閃身離開,北堂轉眼,看著墨南方才邊溜邊蹭掉的繡花鞋,散落在寢室之中,那般邋遢,鳳眸轉著無奈,卻是走過去,將她亂丟的鞋子重新擺放好,精致的繡花鞋,如她一般小巧,他若不保護她,誰能保護她?
翌日,青銘在禦書房求見,臉上已不是昨日那般哀怨,相反的倒似有幾分春風得意的意思。
青銘朝著北堂拱禮,臉上笑意悠然,“皇上,關於選秀一事,臣已想到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
北堂聞言,卻是挑眉笑侃,“朕當青愛卿為情所困,無心理會朕的‘瑣事’,沒想到愛卿竟已想到方法了。”
青銘聽著他這明顯調侃的語氣,幹幹而笑,“臣下不敢。”
“有何方法,你且說來聽聽。”北堂擺擺手,示意他切入正題,青銘抬頭,濃眉輕揚,“利用鳳凰玉戒。”
北堂聞言,嘴角揚起幾分肆意,看著青銘,隻道,“看來青大人和朕想到一塊兒去了。”
轉到案前,提筆在紙上寫下幾句話,青銘湊近一看,臉上便是一怔,看著北堂,當即一臉信服,“皇上高瞻遠矚,遠比青某想得周全。”
“朕昨日已命人抓緊刻了預言石,想來布置還需要一些時間。”
“皇上雄才,此事定能如願以償。”青銘幽幽一讚,又接著道,“若皇上不嫌棄,臣與宛蘇願助皇上和娘娘一臂之力。”
北堂聽著青銘的話,忍不住挑眉,倒不是好奇他所謂的一臂之力,而是訝異於他那一夜之間就從“陽二小姐”改口的“宛蘇”,看來是沒事了?應該也不是沒事,或許是有好事才對。
抑或是,真如那隻南瓜所說,“更年期”到了?
青銘不知北堂心底所想,目光隻是落在案上,方才,北堂提筆寫下的卻是鳳凰雙成之中百年相傳的預言詩——六星連碧珠,紫玉現皇城,蛟龍再聚首,天女戲古都。
如今預言一一應驗,再要兌現自然是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