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他一定是被南瓜在跟前晃得久了,連思維都有些不正常了。
北堂自覺把自己作出這荒謬的猜想原因歸結到墨南的身上,但眼下既然是談不攏,這件事還得另外尋個解決的方法。
起身,玉扇輕搖,隻道,“閣下若是改變主意,隨時可派人進宮說一聲。”
走到門邊,卻聽耶律千梟低聲而問,“陛下原本並不想淌敦煌這趟渾水不是麼?為何又一夜之間改變心意?”
北堂聞言,有些無奈地擺擺手,轉頭,睨他一眼,“因為昨夜有人哭得很可憐,朕不想再聽她哭了。”
耶律千梟聽著,卻似眸中輕輕晃動,斂了神色,卻沒再說什麼。
卻說北堂出師未果,心下不由得有些鬱悶,掀開轎簾,卻意外地看見一人,連忙吩咐車夫停車。
下車,直接走到一家首飾鋪前。
“咳咳。”似是有意的一聲幹咳,叫首飾鋪前正一臉認真挑選著首飾的某人猛的一驚,轉頭,見著北堂,手上頓時一頓,一根蝴蝶簪子掉回盒中。
“皇……”
“青大人倒是有幾分閑情雅致,什麼時候對這女兒家的東西也這般感興趣了?”北堂說著,踱著步子進了首飾鋪內,掌櫃的見著來人容貌出眾,舉止間都透著貴氣,想必來頭不小,想他這小店什麼時候來過這般尊貴的客人,忙不迭的將人迎入內堂。
青銘被北堂抓個正著,隻好陪他一同坐下。
在宮裏他是天子,他是臣子,不過出了宮,他便還是那個北堂璽梵。
“爺今日怎麼也想到出宮來了?”昨日才登基大典,今日就跑出宮來,幹嘛?想做第二個東方奕泓啊?!
“你這是在為哪位姑娘挑選簪子?”北堂不答反問,見著青銘臉色一訥,顯然是有些發窘。
掌櫃的聽著,隻笑道,“青大人這是在發愁上回挑的簪子不合那姑娘的心意,才想說重新挑一支呢。”
青銘沒想到區區一個掌櫃居然敢在這裏多嘴,不知道什麼叫做尊重客人的隱私啊?!
掌櫃的見青銘瞪他,隻好將首飾放下,然後自覺退下。
見人離開,北堂這才轉頭,挑眉而問,“原來是已經送過了,卻不知是哪位姑娘能讓青大人這般上心?”
“皇上……”
“叫爺。”
“爺……”青銘訥訥應聲,看著北堂,卻是忍不住道,“眼下朝綱還未穩妥,爺不好好在宮裏呆著,怎麼就出宮來了?這新皇初立,爺這般……”
青銘說到一半,見著北堂冷眼睨他的模樣,自覺住了嘴,目光落在方才挑中的那支蝴蝶簪上,卻見北堂忽的伸手拿過那蝴蝶簪子,隨聲而道,“就許青大人來買簪子哄人,爺不能來買?”
北堂想著今日這事既然不成,倒不如買支簪子哄哄那隻南瓜,免得她整日叫鬧著他虐待她……
還說討厭他……
想到墨南的那連續兩聲“討厭”,捏著簪子的手便忍不住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