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想看我。”墨南忽的認真道,隻是這個理由顯然聽起來有那麼一些的怪異,陽宛蘇不怎麼相信一向少根筋的人會突然冒多了一根筋出來。
“‘因為本王是堂堂璽北王爺,本王想來看你就來看你。’他經常用這種語氣說這類話,所以一定是這樣。”墨南認真地解釋了一番。
“哦,這樣。”陽宛蘇說著,沒了下文……
抱著書回了藏書閣,卻見北堂璽梵站在書架前,瞪著書架,也不曉得在瞪什麼。
“王爺。”畢竟是人家的地頭,總是要意思意思喚他一聲。
北堂璽梵轉頭,看著陽宛蘇,隻是喉間一聲沉悶的“嗯”,背手便要離開,陽宛蘇卻突然叫住他,“王爺,王爺的病可好了?”
北堂璽梵聞言腳下一頓,微微轉頭,眸中帶著不解,隻悶聲道,“本王無病。”
“可是某個人一直以為王爺得了病,一直很擔心王爺。”陽宛蘇覺得還是有必要說一聲的,畢竟整天看書被人騷擾不是什麼好事。
卻見北堂璽梵臉上一動,眼神似乎微微泛了光,“你說誰?”
“墨南。”這不是明知故問麼?她在這府裏,也就認識一個墨南。
“她說了想本王了?”北堂美人微微挑眉,前幾日的烏龍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他是什麼人?他可是堂堂璽北王,就算他弄錯了什麼,也絕不是他的錯,就算是他的錯,也是因為身邊的人害他判斷錯誤。
他是王爺,有一百萬個理由把自己的錯誤歸咎到別人身上,比如墨南。
而這幾日之所以避而不見,隻是因為北堂美人在思考,思考自己失準的原因。想來想去,還是因為那隻南瓜。
自從遇見這隻南瓜,總覺得有些事情便開始亂了……
比如她第一次喚他“北北”的時候,一股熟悉感便襲上了心頭,對她的態度一開始便不似對他人。
比如她偷了自己東西時那得瑟的模樣總是叫他氣得牙癢;
比如她被自己威脅得死命找地兒縮的樣子總是叫他心情暢快;
再比如她說“更喜歡北北”的時候,他心頭的那股舒暢久久不散。
青銘說,他不該對她動心。
這便算是,動了心麼?
“前幾日,她很生氣地來找本王。”記憶中,除了上回他說話傷了她她發了一通脾氣外,很少見她真的怒過。說想他,莫不是又要整日逼著他討個“道歉”吧?
陽宛蘇聽著,卻以為北堂璽梵擔心墨南還在生氣,便道,“王爺若是擔心,不如送個小禮物給她,她應該很受用。”
“小禮物?”這確實符合她的脾性,隻是,他不覺得有什麼她看得上眼的,除了吃的。
陽宛蘇見北堂璽梵那一臉真的深思的模樣,無奈,好人做到底,隨口似的,“我記得先前和王爺同桌用膳,她不是說羨慕王爺有自己的專用碗筷麼?倒不如送她一個專用飯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