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蛾撲火,為的是那片遙不可及的光。】
她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醒來,眼前是一個熟悉的麵孔。
她吃驚的坐了起來,卻因為頭部劇烈的暈眩再次倒回床上。
她閉了閉眼睛,慢慢的重新睜開,半晌,緩慢的開口,“嗯?我怎麼會在這裏,跡部君?”
眼前這個華麗的男人露出了耀眼的笑容。
“我跟景吾哥去海邊兜風,碰巧看到你暈倒在沙灘上了。所以就把你帶回來了?沒事了嗎?醫生說你吹了太多海風了。”
“嗯,隻是,頭很暈。”她無力的說完這句話,又陷入了無意識的沉睡中,腦子裏沉重的像灌了鉛。
跡部俊一,跡部景吾的堂弟,她以前的部門經理,大學時期的學長。
沒想到,又再次相遇了。
他著急的表情溢於言表,草草的收拾了幾樣東西塞進網球袋,驅車把卡魯賓丟在凱賓家,直奔機場而去。
那條令他崩潰的信息之後,她下落不明,他嚐試了各種方法都無法找到她,不明所以的學長們朋友們還在笑他“怎麼啦,越前?連自己的老婆都弄丟了?”隻有不二學長的口氣不太輕鬆的說了一句“你自己的事自己解決吧”
他的思念也已經到了頂點,沒有她的每一天都不同了,連空氣也似乎停滯了,光陰也似乎靜止了,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麼漫長。
如果不去找回她,他覺得他很可能就要在這個死氣沉沉的屋子裏坐化升仙了。
夠了,不能再這樣下去,無論她的態度到底是怎樣,要去見她,想去見她。
可能的話,好好的告訴她,他愛她,請她回家,不要丟下他。
在跡部家的照顧下,她慢慢的恢複了健康,由於天天燕窩魚刺的大補小補,她的氣色也漸漸的好了起來。
可是,她的眉頭卻總是微微的蹙起,眼角也彌漫著憂鬱的霧氣,經年不散。
他看在眼裏,默默的為她心疼。
“龍崎”,幾天以來,他不是沒有看見她左手無名指上的那顆大得炫目的鑽戒,隻是不想去想起它背後所代表的姓氏,他頑固的按照原來的方式叫她。
“嗯?跡部君?”她回頭,“有什麼事嗎?”
“也沒什麼,你的身體還好吧?”
“恢複的差不多了,我想,明天的話,就可以離開了”
“離開?”他的心裏一陣激動,他不想她那麼快走,可是他又沒有留她的理由,“但是,你的病剛好,還是再多住一陣吧。”
“不用了,一直以來都打擾跡部君。”她笑了笑,“不用麻煩了。”
他看著她熟悉的笑容,有些話不由脫口而出,“龍崎,你,過得不好吧?”
“誒?”她有些吃驚的看著他,“不,沒有,很好啊”
他目光如炬,“你,在說謊。那個人,並沒有給你幸福。”
她掉轉過身去,麵向窗戶,“跡部君,從剛才起,我就在看這隻蝴蝶,”他順著她的方向望去,窗戶外,有一隻蝴蝶,死命的想往裏飛,每次,都是狠狠的撞在透明的玻璃上,但是它還是一次次的飛起,再往裏撞。
“飛蛾撲火,隻是向往那道光明,就跟這隻蝴蝶一樣,隻是向往屋裏的天地。即使付出頭破血流的代價。”
她緩緩的說,把窗戶打開,蝴蝶呼的飛了進來。
“我也是,隻是,現在的時候覺得,光明也好,天地也好,都不是在窗戶外看到的那麼美好,所以,會想離開。”
蝴蝶在屋裏轉了幾圈,沒有花,沒有草,它又再次飛出窗外,“你看,它飛走了”
他的手搭住她的肩膀,“龍崎,我”
“放開她”門口一個憤怒的聲音叫到。
聲音的主人闖進屋裏,撥開他搭在她肩上的手,一把把她拉進懷裏,“你,對著我的老婆做什麼?”
“龍馬!你,怎麼會在這裏?”她驚叫出聲。
跡部景吾靠在門口,“那個小鬼頭剛下飛機就到處亂跑,昨晚一接到本大爺華麗的電話,就直接從東京開車過來了,連早班車都等不及。”
她一頭霧水的看著身邊的他,他的眼神除了興奮,更多的是疲憊。忍不住撫上他的眉頭,
“龍馬君,一夜沒睡嗎?真是的,精神不好還開車,萬一出什麼事可怎麼辦?”
他看著她,緊緊的拽住她,“終於,抓住你了”,“太好了”,閉上眼睛,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龍馬君,你怎麼了?醒醒,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