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兒的貼身婢女，月兒。”藍湛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蘇白慕，心中的戒備也越來越深。
“那日在浣花城中，月兒和墨止離開之後變再也沒有回來。直到我搜城之後，才在一戶百姓的地窖之中找到她。那個丫鬟倒也性子剛烈，不言不語眼淚一直掉，無論如何也不說出墨止的藏身之所。一直到三日後，她聽說你帶了墨止離開浣花城，便開始絕食，竟是要一心求死。想不到神藥公子魅力如此，負了別人，也讓人為你死心塌地。”藍湛一麵說著，一麵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那月兒現在人在何處？”蘇白慕聞言心中酸楚，沒想到月兒對自己用情如此深。當日他把月兒安置到一戶百姓的地窖中，告訴月兒等風聲過去之後便來接她。誰料藍湛會下令搜城，倉促之間根本沒有辦法顧及月兒的安危，想不到終究還是被藍湛尋了去。後來蘇白慕也不是沒有想過月兒，不過離開浣花城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再回去，漸漸地也就淡忘了此事。不過話雖如此，到底還是蘇白慕虧欠了月兒，念及此處他不由得愧疚。隻是藍湛為什麼要告訴他這些呢。
“蘇相爺無需著急，本王告訴你這些並不是要你去關心一個丫鬟的死活。本王是想知道，蘇相爺是不是從來就是這麼冰冷無情。”蘇白慕的變化藍湛都看在眼裏，臉上卻不動聲色，繼續說道。
“蘇某不知道禦王所謂何事。”聽到藍湛的話，蘇白慕開始隱隱覺得有些不妥。
“看來墨兒並沒有對蘇相爺說過，當日她答應慕容克與本王和親是為了保住你的性命。可是蘇相爺卻是珠箔銀屏的高手，殺了李府一門的正是相爺的手下們，墨兒犧牲幸福要救的人，不過是自己的殺親凶手罷了。”藍湛的眼光鋒利如劍，射出冰冷的光，似乎是想要刺穿蘇白慕的心。
“我…”蘇白慕覺得自己心中窒息，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些事情原本就是他一直在逃避，一直不敢麵對墨止的地方。今天沒藍湛毫不遮掩的揭露開來，隻覺得手足無措。
“墨兒想來對人戒備，唯獨對這個婢女月兒信任有加。看來墨兒也沒有對蘇相爺說過，當日她在宮中要月兒裝病，跟著送駕的隊伍回去，好為你通風報信，教人將你從慕容克手上救出來。可是墨兒處心積慮要解救的人，卻設計讓她的婢女背叛了她，最後讓她葬身這西荒蠻夷之地。如今墨兒死了，蘇相爺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藍某自問沒有相爺的本事。”藍湛的語氣越來越冰冷，他的話像鞭子一樣抽打著蘇白慕的靈魂。
“我…”蘇白慕的神情有些激動。這真相他也是第一次聽說，他想不到墨止竟然為了他犧牲了這麼多，更加想不到自己會給墨止帶來了這樣多的痛苦打擊。縱然不是出自他願，但是造化弄人，讓他苦從中來。
“禦王如何知道蘇某和珠箔銀屏的關係？”讓蘇白慕更加震驚的就是藍湛對於珠箔銀屏的了解。從藍湛剛才的話中，似乎已經自己了自己的身份，作為一個殺手組織，有人這樣的了解，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蘇相爺又何需驚訝，你們珠箔銀屏在我禦國生出這些事端，藍某不知道才奇怪吧。”藍湛不答，顯然他對自己對蘇白慕的試探頗為滿意。
“既是如此，蘇某不打擾禦王，還請禦王記住明日決意台之約。”蘇白慕深知不宜久留，起身告退，不待藍湛回答，幾個起落已經去得遠了。
藍湛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然後又收回目光繼續喝酒，仿佛剛才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題外話－－－－－－
任何事情都會有一個結果，隻要你足夠堅持。絕大多數事情都是，所謂做不到，隻是不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