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九窖線街能找到徐子宣的爸爸,單是以王家的實力,就完全可以支撐大把線人的費用。
而他們肯定已經嚐試過,顯然,並沒有找到。
徐子宣盯著我,見我不像是開玩笑,連忙說道:
“我確定我爸爸沒死!你說的那個地方,靠譜麼?”
到了現在,我隻是希望徐子宣不要那麼悲傷,有時候給她個希望總比沒有好。
我點頭說道:
“靠譜,我爸媽的線索,就是在那裏找的。”
“不過,咱們這次,得偽裝偽裝……”
說著,我把九窖的情況,全都告訴了徐子宣。
難得徐子宣這次,並沒有聽她爸爸講過九窖的事情,可能刻意讓她避開吧。
她也很驚訝,酒館街竟然還藏著這樣的一個世界。
我們重新去了超市,在我強烈的要求下,徐子宣跟我買了一模一樣的黑色練功服以及口罩、鴨舌帽。
回家各自換好衣褲後,戴上帽子和口罩,往鏡子前一站,像是孿生兄弟組合般,還挺有意思。
此時,外麵的天已經黑了。
我琢磨著,夜晚其實比晚上更加安全,更容易隱藏,至少不會那麼容易看到臉。
於是我決定,立馬就走。
出門前,各自在外麵披了件外套,免得引人矚目。
因為有黑石戒的原因,所有要帶的東西都塞在了戒指裏,也算是一身輕。
徐子宣往路邊走時,突然問道:
“九窖能雇殺手麼?”
我微微一愣,問道:
“你雇殺手想殺誰?”
徐子宣估計想起了往事,滿臉都是仇恨,她用力咬了咬消瘦的腮幫骨,說道:
“先殺王家夫婦。”
我沒有反對,也沒有認同,隻是輕輕拉住了徐子宣的手,安慰道:
“放心,你家的仇,早晚會報的。”
九窖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沒有殺手呢?
我沒有說出來,不是因為舍不得幫她出錢,隻是不想讓徐子宣現在活在恩怨裏,兩邊殺的你來我往。
因為她隻剩自己一個人,而我卻暫時還沒有保護她的能力。
如果可以,我變得夠強,我願意陪著她把一切她討厭憎惡的人,殺得一幹二淨!
……
徐子宣沒有繼續再問,跟我一起搭了出租車,最後在酒館街前停了下來。
到了晚上,這條街就和我上次來時,完全兩幅畫麵。
此時的街道兩邊,可謂是燈紅酒綠,鬧騰的音樂,差不多把地麵都要震動起來。
每個夜場店麵門前,都站著俊男靚女,有的光著身子露肉,有的舉著牌子賣萌,更有男扮女裝,女扮男裝的,一口一個帥哥和美女,各施所能,熱鬧非凡。
我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場合,但徐子宣卻根本沒有怯場的意思。
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千金,身上自帶著高貴的氣質,即使穿著老年練功服,也還是極有腔調的雙手一插兜,就準備往前走。
我連忙拉了拉徐子宣的胳膊,小聲說道:
“先把帽子帶上。”
徐子宣點了點頭,手腕悄然一抖,黑石戒裏的兩頂鴨舌帽和口罩瞬間出現。
我們埋頭把自己遮嚴實後,這才朝著繁華的酒館街深處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