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案子並未結束,或許在嗣後的調查中會有一些線索,畢竟現在陳安國這隻老狐狸還安然無恙。不過,馬河川已抓,要抓陳安已經是唾手可得的事情了。
程遠峰忽然像想起了什麼道:“原市長,你還記得那個神秘女人嗎?馬河川都被咱們抓了起來,汾城的蓋子等於已經被揭開了一半,她是不是也該出現了?以前她不相信咱們還說得過去,現在總該相信咱們了吧。”
是啊,這個神秘女人到底是誰呢?案子已經辦到了這個程度,為什麼還遲遲不出現?按照正常的推理,如果她對調查組不相信的話,那麼將馬強拘捕後,她就總應該出現了。可是現在馬河川都已經拘捕了,她竟然還不出現。她的等什麼呢?難道還不相信調查組?
“或許……這個神秘女人本身就是馬河川一夥的,幾次三番給我們打電話,隻不過是為了擾亂我們的視線罷了。”
見原小生半天不說話,程遠峰就主動分析了起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並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我總覺得這裏麵好像有什麼蹊蹺。”原小生將這個神秘女人打電話的過程全部說了出來,“這個神秘女人並不是在我們到汾城後才給我打的電話,而是在市裏就開始給我打電話。而且她剛開始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隱隱能從她的聲音中聽出來,她似乎有些害怕,並不像後來再打電話時的聲音那麼坦然。在市裏的時候,我感覺她要給我說的好像是馬水成的死,到汾城後卻說起了汾城的案子。雖然目前已經真相大白,我們知道這兩者是有聯係的,但是當時的情形,跟現在完全不同。那麼她為什麼要這麼說呢?這似乎又不合乎邏輯。”
程遠峰忽然倒吸一口冷氣道:“哎,原市長,這個神秘女人會不會是馬水成的另外一個情人,或者……是馬水成的老婆陳虹呢?”
原小生搖了搖頭道:“這種可能性不大。剛才劉東傑的彙報你也聽見了,馬水成跟陳秀琴的感情一直很好,而且他們之間又是那種情人關係。另外,從馬水成對待他養母和養母兒子馬水生的情形來看,馬水成應該是個重情義的男人,他跟陳秀氣的關係,已經是腳踩兩隻船了,不可能再找別的女人。所以還有另外一個情人的可能性並不大。當然了,這件事情,你可以向陳秀琴查證一下便會有答案。至於,會不會是馬水成的老婆,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就更小了。馬水成死後,馬水成的老婆並不是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而是鬧得天翻地覆,一定要替馬水成的死討個說法。這說明馬水成跟老婆陳虹並不是完全沒有感情,而是有很深的感情。如果他要舉報或者告發汾城的事情,不會打電話,而是直接到市委紀舉報,這樣來的更直接,也更快。”
程遠峰不解問道:“但是據馬強交代,馬水成跟他的老婆感情一直不好,馬水成在汾城工作期間,他老婆陳虹甚至於一年都不來看他。這又作何解釋呢?”
原小生笑了笑,指著程遠峰道:“虧你還是過來人,怎麼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呢。我問你,夫妻見麵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是幹什麼?”
程遠峰做思考狀道:“夫妻之間很重要的事情?那當然就是男女之間那點事兒了。孔老夫子也說了嘛,食色性也。人之常情……”說了半截程遠峰就愣住,卻又道:“你是說馬書成跟他老婆陳虹那方麵出了問題,其中有一個不行?”
原小生指著程遠峰道:“不是其中一個,肯定是馬水成的老婆陳虹。要不然馬水成還找情人幹什麼,難道是為了尋求心裏安慰嗎?”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當然,這隻是我們的推測,實事到底如何,恐怕還需要進一步查證。也許正是這個原因,陳虹也不便幹涉丈夫,為了避免雙方見麵之後的尷尬,陳虹當然也就不會來汾城了。”
程遠峰不服氣道:“照你這麼說,這個馬水成還成了有情有義的好人了?”
原小生一擺手道:“話不能這麼說,有情有義就是好人嗎?那些黑道團夥對自己那些所謂的兄弟也都是有情有義,難道就能說他們是好人嗎?相反,這是一種被扭曲的道德觀,一種為了小團體的利益,而不顧社會和大多數人利益的不負責任的道德觀。說白了,這種人其實更可惡,更可怕。從不顧黨紀國法,為其隻有初中文化的弟弟馬水生謀取官場利益,到死心塌地地替馬河川賣命,再到最後為了給弟弟複仇而舉報馬河川,都能充分說明,馬水成其實就是這樣一種人。所以,我說他罪有應得、死的活該,其實一點也不過分。但是……這個神秘女人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