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大概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副縣長會有如此能耐,愣在那裏半天沒有一個人說話。原小生趁機在幾個人的臉上掃描了一遍,發現除了那個被稱作老板的家夥還有點眼熟之外,其他幾個壓根就沒有見過,從剛才的對話不難分析出,應該是受雇於人。
那個被稱作老板的家夥愣了不到一分鍾的樣子,可能是從驚恐中反應了過來,鼓勵另外幾個道:“哥幾個,一起上,不信製服不了這個貓崽子。”
其他人雖往前走了兩步,但那表情明顯還是非常膽怯,隻挪動了兩步,就又往回退了一步,站在那裏沒有一個人動手。拿板凳的掄起板凳,做了兩次欲拍狀,大概也是想先嚇唬原小生,發現原小生始終紋絲不動,卻也始終未敢下手。
又僵持了幾分鍾,原小生也對這幾個家夥的底細摸了個差不多,便更不在意了,被捆的雙手用力往上翻轉,再一用力,隻聽砰的一聲,本來就不是特別結實的繩子馬上崩斷。那幾個家夥就更加害怕了。
要知道,盡管捆綁原小生的繩子並不是特別結實,但這些人也是算定了一般人肯定不會崩斷。更何況,要將繩子崩斷,需要的不僅僅的是力氣,更重要的還有手法,雙手被反繃著肯定難以崩斷,如果硬來,難免要傷及自身。而原小生的雙臂翻轉,將優勢力量集中起來,又借助手臂形成的杠杆原理,正是原小生父親教給原小生的特種兵逃生手段。
那些人一看,哪裏有不傻眼的道理,不由自主地又往後退了幾步。那個手裏舉著小板凳的家夥,此時竟有些哆嗦了起來,緩緩將板凳放下來,準備隨時奪門而逃。
原小生將繩索仍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哥幾個是不是還不想說啊?”冷冷的目光看著幾個人,繼續道:“你們知道自己這是在幹什麼嗎?你這是在綁架,而且是在綁架國家幹部。抓起來起碼要判你十五年以上。”
那幾個將原小生抓過來的混混看樣子也沒有什麼文化。原小生甚至懷疑他們是從農村出來的,更別說有什麼法律知識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為了幾個錢,便鋌而走險。
原小生說完之後,那幾個人的目光都同時落在了被稱作老板的家夥身上。看樣子,這些人對這位被稱作老板的家夥還是有些懼怕的。另外,在河灣縣給王雲平當秘書的時候,經常跟桃園小區馬繼武、馬繼成那些人打交道,也知道一些他們所謂的江湖規矩,如果背叛雇主,不僅會被雇主唾罵,更會被同行們看不起,今後更不會再有生意。這大概就是這幾個家夥,在這種情況下,忌諱被稱作老板的家夥的原因。
想到這裏,原小生趁其不備,突然出手,一伸手將那位被稱作老板的家夥的脖子攥在手中,大拇指稍加錯位,隻見被稱作老板的家夥一翻白眼,馬上暈倒了過去,像一灘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上,前後也就幾秒鍾的時間。
那些家夥哪裏見過這麼快的手法,也不知道被稱作老板的家夥是死是活,心頭一顫,兩股如篩,嚇得目瞪口呆,就差跪在地上,磕頭求饒了。
當然,對付這些人是根本不能有任何仁慈之心的,他們隻認比自己強大的人,絕不會心存半分仁愛之心。原小生將那位被稱作老板的家夥放倒之後,稍作停留便再次出手,往站在自己正方向的家夥的腦門上猛擊一拳。那家夥早已被剛才的情景嚇得魂飛魄散,哪兒會有防備。原小生這一拳過去,那家夥哼也沒哼一聲,便直挺挺地一頭栽倒在地。
當然原小生還是有分寸的,這兩個家夥並沒有死,隻是被打暈了過去。
“說!”原小生大喝一聲,抬頭間一雙如火的目光向幾個家夥看了過去。
那個剛才手裏舉著板凳的家夥,在原小生的一聲大喝中,竟真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哥,我們哥兒幾個就是混口飯吃。求求你,大哥,放了我們吧。我們把我們知道的全告訴你。求求你了大哥……”那人跪在地上眼淚都快要下來了。
原小生反倒有些不忍心了,上前將那家夥拉起來,嗬斥道:“行了,說吧。”又用眼示意了一下另外一個人,意思是讓他把刀疤臉拉起來。
那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急忙過去將刀疤拉了起來。刀疤臉受傷並不是很重,但因為是臉直接著地,鼻子吃力,鼻血已經把他打扮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大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