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麼事兒呢!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黃花大閨女啊。自己剛才要是用力過猛,弄不好真會鬧出“破”事兒來。而且還把人家的褲子脫到了毫無掩飾的地步。
“哦,”原小生急忙抽出自己的大手,卻發現發現手上汗津津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情急之下的汗液,還是別的東西,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幹脆跟小孩子手髒了一樣,就勢在衣服上擦了擦,“那啥……”說了兩個字,卻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指了一下遠去的獾,“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看樣子好像不是獾,可能是我看走眼了吧。也許還真是隻狼……”說了半截又看了一下馬悅,想要解釋一下,卻不知道怎麼解釋。
此時的馬悅已經重新穿好了褲子,一雙杏眼對著原小生怒目而視,原小生轉臉的那一刻,一個耳光啪的一聲,便打了過來,火辣辣地落在原小生的臉上。
原小生捂了了自己被打的生疼的臉,心中那個屈啊,想要說,我可完全為了救你的啊。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
馬悅打完了,也不理原小生,轉臉便往鄉政府的方向走去。眼瞅著馬悅遠去,原小生又有些後悔了,要是剛才知道馬悅穿了低腰的褲子,就不去抓她的腰了,幹脆直接從後麵插過去,也能起到同樣的效果,即便是將手捂在馬悅那裏,卻還隔著一層衣服,也不至於挨這冤枉的一耳光。
心裏想著,原小生又不由自主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急忙順著馬悅前進的方向追了過去,便追便吆喝道:“馬悅,你等等。你聽我解釋。我剛才真不是有意要扒你的褲子。隻是……”
馬悅就突然轉臉,一臉腳怒道:“你還說!”借著月光,能看見馬悅的臉色紅的幾乎可以當天邊的晚霞了。
原小生隻好閉嘴,一下子又覺得,這女人實在是難對付,今天晚上要是換了南素琴或者付穎,可能就不會有些囉嗦了。人們常說女人心海底針,真是叫人難以捉摸。每一個女人都有每一個女人的性格和底線。這跟一個女人的知識層次與結構沒有關係,倒是跟家庭教育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或許還有遺傳等方麵的因素。看來馬悅還是個比較傳統的女孩,潛意識中不免有三貞九烈的封建觀念。
跟在馬悅的身後,原小生突覺有些潸然,便不再說什麼了。走了一程,馬悅的腳步就漸漸慢了下來,又跟原小生並排走在一起,大概覺得自己剛才也有些過分了,便突兀道:“我知道你用心良苦,但我還是覺得,你對灣子鄉的整體開發,考慮的不夠周全,光考慮了灣子鄉的利益,而忽略了投資商的利益。你要知道投資商之所以投資,首先考慮肯定是有利可圖,要不然誰會沒事幹,把自己的錢扔進你們這個窮山溝呢。”
馬悅終於開口了,多少淡化了一些剛才的尷尬,原小生也就順著馬悅的意思,討論起了灣子鄉整體開發的事情道:“我並不是沒有考慮投資商的利益,而是作為一個一把手,不得不首先考慮鄉裏的利益。”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我覺得從長遠考慮,作為一個有頭腦的投資商而言,也不應該隻考慮眼前的利益,而是應該把目光放長遠一些。畢竟礦產資源是不可再生的資源,開采一次,就永遠不會再有了。而一旦將一個地方的旅遊開發搞出了名堂,那才是一勞永逸,坐享其成。因為旅遊資源一般情況下都是不可複製的,而且可以重複利用。你說說,把哪個作為重點比較核算。”
馬悅淡淡地笑了笑道:“話雖這麼說,但是現在的投資商,有幾個人原因耗費這麼大的資金,搞這種看不到受益的投資呢。你別忘了,投資商上,說白了就是投機商,有機會他們才願意投錢,資金占用時間最長也不願意超過三年,最好投資後就能有受益。你這樣一下子把戰線一下子拉的這麼長,恐怕沒有多少人願意冒著個險。”
原小生壞壞地笑了一下道:“話也不能說的太絕對了,願意投資的人不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嗎。我相信你馬悅跟別的投資商不一樣,一定有這個眼光。”
馬悅道:“你捧我也沒有用,等我回去之後再核算核算再說吧。要是風險實在太大了,我肯定不會投。”
兩個人說著話已經進來鄉政府大門,院子裏依然燈火通明,牛小枝正和胖大姐坐在院子裏摘菜,一見原小生和馬悅進門,急忙放下手中摘了一半的菜,一副焦急的樣子,卻笑了一臉的燦爛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