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素琴站在原小生的麵前,低垂著腦袋,半天才抬頭,在原小生的臉上哀怨地看了過來,淚水早已充盈了眼眶,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又將頭低了下去,隻是將一雙杏眼盯著自己的的雙手,任由淚水滴在手上。
看到南素琴如此神情,原小生真想將她擁入懷中,卻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自己跟南素琴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這樣做無疑是對南素琴的一種羞辱,更是對自己人格的一種踐踏。
“素琴,你不要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我說。如果你還能相信我的話,我會盡一切努力的。”原小生猜測南振海家裏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然南振海也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去找曾經的男朋友啊。
南素琴這才又抬起頭,看著原小生道:“小生,其實……”說了幾個字,又好像實在難以啟齒,又把頭低下去了。
原小生難免有些著急了,南素琴這樣一句一停的,恐怕就是說到明天早上,都把事情說不清楚,幹脆直接問道:“是不是你家裏出了什麼事兒?”
南振海在河灣縣也算是權傾朝野了,又跟柴文山是親家,誰會不給三分麵子。但越是這樣,就越容易變成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槍打出頭鳥,說的也就是這個道理。自己在給王雲平當秘書的時候,還不是因為鋒芒太露,才遭人暗算的。南振海雖然一向還算低調,不過對縣委的影響還是非常巨大的。自己這段時間不在縣府,說不定南振海有什麼事情讓孫一民或者王雲平不高興了,憑這兩個人的性格,肯定是要給南振海點顏色的。弄不好,這兩個人已經抓了南振海的把柄,想置南振海於死地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想南素琴卻搖了搖頭,好像拿出了十二分的勇氣,才道:“我家裏什麼事兒也沒有。”說著停頓了一下,接著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連一句分手的話都沒有說,就不跟你來往了嗎?”
這也是原小生想要知道的。南素琴給原小生,甚至給所有的人留下的印象,就是兩個字:潑辣。一個潑辣的女孩子,不可能在受了委屈之後,一聲不響地離開,這也根本不是南素琴的作風。原小生一直也非常疑惑,隻能把南素琴的這種離開方式,當成是一種極端的冷漠。不過從今天的情形看來,還是自己冤枉了南素琴。
然而原小生還是想不明白南素琴,為什麼連一句分手的話都沒有說,就跟自己斷絕了來往,隻好苦笑了一聲道:“或許你覺得這樣分手,算是給我留了幾分麵子吧。畢竟完全是因為我的錯。”原小生隻好從另一個角度,說出一個比價客觀的理由。
南素琴卻馬上有些激動了起來,道:“小生,我覺得你對我還是不夠了解。你覺得我會是那麼小氣的女孩子嗎?難道我連官場上逢場作戲的事情都不明白嗎?你跟付穎的事情,其實早有耳聞,但是我依然相信,你是愛我的,沒有必要把這些事情說出來,讓你我的心裏都不痛快。你大概一直認為,這才是我們分手的根本原因,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