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生看著付穎道:“現在你還不明白嗎。我是在酒裏麵做了手腳,可倒酒的是誰呢。是原文清。喝第一瓶酒的時候,肯定被原文清看出來了,所以他就把第二瓶酒給換了。想把我灌醉了出洋相。真是可惡。”
付穎卻辯解道:“這也不一定吧。也許是原文清拿錯了。”原小生就不高興了道:“你怎麼總替原文清說話呢。什麼拿錯了,酒是我親手遞給他的,他從哪兒拿錯啊。分明是趁我們不注意倒換了。我看今後對這個原文清還是要謹慎一些。這家夥實在太陰險了。說不定哪天真就栽在他手裏了。”
付穎見原小生真的有些生氣了,也不再爭論了,自顧自地剝了一堆瓜子仁,塞進原小生的手裏,道:“你洗澡吧,我去給你放水洗澡。剛才還沒有聞出來,你一出氣,都能把牛熏死了。”說著起身要去衛生間。
原小生也覺得剛才的話說的有些重了,不該對付穎發火,畢竟這事跟付穎沒關係,付穎也是為了自己好,不想讓自己誤入歧途,四處樹敵,就玩笑道:“還是我自己來吧,讓你這個組織部副部長給我放洗澡水,王縣長又該說我這個秘書升級了。”
付穎就一下子僵在那裏,半天沒有說話,忽然一甩手轉身就往外走。原小生馬上意識到自己玩笑開的似乎有些不合時宜,不該在尷尬之後,心裏都還沒有找到平衡點的時候,開這種玩笑,急忙站起來,往前緊追了兩步,在付穎奪門而出之前,拉住了付穎的手。
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並不在乎付穎,可又為什麼要拉她呢,心中忽然激動了起來,覺得自己一直以來都是自欺欺人。
付穎站在那裏口氣冷冷地問道:“你拉我幹什麼?”這一句話讓原小生又覺得自己簡直是多此一拉,讓她走了算了,這又是何必呢。本就知道是沒有結果的事情,犯不著一直這樣糾纏不清,或許今天放他走了,就此撂開了,倒也落個清靜。心裏這麼想著,手卻不肯放開,好像自己的手不聽自己使喚了一樣。
僵持了一會,還是付穎的心軟了,轉身一把將原小生摟了起來,靠在原小生的懷中,嗚嗚地哭了起來。原小生的心就好像被揪了一把一樣,將付穎攬在懷裏,任由付穎哽咽了半天,才托起付穎的下巴,道:“行了,我錯了,我給你賠禮道歉,總可以了吧。”哭的跟淚人一樣的付穎,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摸了一把眼淚,一雙虎眼也顯得更加溫柔了,將原小生緊緊地摟了摟,喃喃埋怨道:“你最壞!”
浴缸裏的水放滿了,付穎卻沒有出去,眼睛中放出撲朔迷離的光彩,看著原小生似乎別有用意。原小生也沒有客氣,道:“那就一塊吧。”付穎卻像是反悔了一樣,道:“誰跟你一塊了。”說著卻把外套脫了,掛在了衣架上,裏麵穿著貼身的黑色保暖,完美的曲線就突兀展露了出來。
原小生就覺得喉嚨裏有些發幹,也不好做出什麼不軌行為,要不然顯得自己猴急一樣,好像沒見過女人一樣。其實也不應該再有這樣的尷尬了,畢竟輕車熟路的走了好幾遭,已經不存在生澀和羞赧的前奏了。可也有好長時間沒有過這種事情了,似乎都已經淡忘的差不多了,不知道上次是怎麼開始的,又是什麼感覺了。
或許這就跟政府開會一樣,需要事先製造出一些氣氛來,擺出一些閑話,提前透露一下要幹什麼,才能順理成章的開始。唐突地上去就來,好像有悖常理。麵前那一浴缸的水,汪汪地漂浮著,暖暖的熱氣往外飄逸著,事先放了些泡沫,雪白無暇,又渾濁不堪,似乎更能隱藏什麼。就好比是官場一樣,浴缸裏泡沫的效應是完美的,也是最好的障眼法。把泡沫弄開了,裏麵還是泡沫,除非下到裏麵去摸,是不會看出任何端倪的。
付穎在鏡子前麵孤芳自賞了半天,就回頭,很自然地看著原小生問道:“你怎麼還不洗呢?是不是水溫不合適?”說著跑到浴缸前麵,伸手試了試水溫,一副不解的表情道:“水溫挺合適的啊。”說著婉兒一笑接著道:“要不我先來了。”說完縮著身子,將保暖了和那絨線比基尼脫了,遮遮掩掩的,卻給原小生的麵前留下了一片的晃白。
原小生站在那裏腦子裏忽然出現了南素琴的身影。自己在培訓班學習的時候,南素琴跑到黨校看自己,那天晚上兩個人也做了一回鴛鴦。隻不過因為不是真正的鴛鴦,澡就沒有洗成樣子。
“你怎麼了?”付穎整個身體都已經泡進了浴缸中,隻露出腦袋在外麵,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原小生問道,“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
原小生哦了一聲,急忙把思緒拉了回來,道:“沒什麼。”卻感覺手機在口袋裏振東,急忙掏出手機,是王雲平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