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平的肌膚是絕對無與倫比的,甚至比喻成膚如凝脂,也有些玷汙的意思,準確地說就如同剝了皮的熟雞蛋一樣,光滑而又彈性十足,根本不像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當然三十多歲的女人的肌膚究竟應該是什麼樣子,原小生也不知道。
原小生站在那裏一時竟看的有些癡了,似乎把自己秘書的身份也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要不是王雲平背過身體一瘸一拐地站起來,咳嗽了一聲,原小生估計還會沉浸在衝動的幻覺中。
“對不起,王縣長,我還以為……”原小生說了半截,王雲平那俏麗的臀部就在自己的麵前一覽無餘了,急忙轉過臉道:“王縣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說著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了。還能怎麼解釋呢。看都已經看了,解釋也沒有用了。就開了衛生間的,逃也似得,跑了出去,站在客廳中,渾身的不自在,又不能就這麼離開。如果就此離開了,好像顯得王雲平小肚雞腸一樣。
王雲平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了一身粉紅色的浴衣,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出門見原小生還站在那裏,好像剛才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表情自然地對原小生道:“坐吧。”
原小生這才坐了下來,剛坐下來,又覺得似乎不太禮貌,就又站了起來,卻不敢正視王雲平,好像唯恐王雲平過來狠狠地給自己一個嘴巴一樣。就算是王雲平不想給原小生一個嘴巴,原小生也想給自己兩個大嘴巴。
這叫什麼什麼事兒呢,自己當初壓根就不應該答應做王雲平的秘書。現在鬧出這樣的事情來,算是怎麼回事呢。如果讓人知道了,還以為自己不是給王雲平做秘書,而是給王雲平做男寵。
原小生正兀自尷尬,王雲平卻笑了笑道:“坐吧,沒事的。”意有所指,卻不明說,免得更加難堪。
原小生隻好別扭地坐了下來,兩隻手交叉在一起,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好像自己在轉瞬間已經是千古罪人了一樣。
“人大那邊有動靜了嗎?”王雲平拿一把梳子,一邊梳理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很隨意地問道。
原小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道:“選舉任免委員會那邊昨天打過來一個電話,說想跟你提前做個溝通。我還沒有來得及給你彙報。他們的意思,好像是說孫書記那邊覺得還有點難度,主要是覺得時機不夠成熟,害怕選舉出問題,到時候他也沒辦法給市委交代。”
說到工作的事情,原小生終於從尷尬中擺脫了出來,卻也說的多少有點前言不搭後語。關鍵是難度究竟出在哪兒沒有表達清楚。當然王雲平心中是有數的。這兩天一直開市委常委會研究這件事情。王雲平的縣長雖然還沒有把代字取掉,卻也是縣委常委、副書記,這是市委直接下文件任免的,已經是鐵板釘釘子的事情,就算孫一民再不高興也無可奈何。孫一民所能做文章的也就是縣長選舉的事情了。人大那邊的意思,無外乎兩點意思,第一是要王雲平在常委會上態度一定要堅決,第二就是希望王雲平能從市裏尋找支持。
王雲平沉默了一下,將梳子上的頭發擼下來,放在煙灰缸裏麵,沒有再討論這個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繼續問道:“對於此次縣裏開展的打黑除惡行動,你有什麼看法?”
王雲平剛剛出事,縣裏就開展打黑除惡,而且矛頭直指桃園小區,其用心是非常明白的。如果不是原小生回來就查出一些端倪,縣裏估計也不會開展此次打黑除惡行動。很明顯所謂的打黑,就是滅口。
原小生就不動聲色說了四個字:“欲蓋彌彰。”說完,看了王雲平一眼。原小生也想知道,王雲平對此事的看法。
不管怎麼樣,除掉馬繼武,對河灣縣而言是一件好事。不過河灣縣的黑惡勢力,會因此而銷聲匿跡嗎?當然絕對沒有那種可能。這隻不過是孫一民的權宜之計。此刻,他應該非常清楚,他這個縣委書記想要阻止王雲平入主河灣縣,是絕對不可能的。或許他還可以向市委請願,說自己不願意跟王雲平搭班子。但是如果那樣的話,市委撤換掉的,可能就不是王雲平而是他孫一民了。畢竟王雲平是市委書記李東權欽點的縣長,孫一民不會傻到要李東權自己打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