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生想著,不由咧嘴露出了一副笑容,卻也並沒有笑出聲來。就在此時,忽然一個細弱的聲音問道:“這兒有人嗎?”
原小生的思緒一下就被打成了零星的碎片,轉臉才看見一個身形幾乎能算的上羸弱的女孩,正站在自己的身旁,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中似乎充溢著淚水,一抹劉海在額頭前麵順從地爬向耳際,白皙的脖頸,襯托出左右兩根性感的美人骨,也許是穿了一件白色衣服的原因,胸脯看上去,隻顯現出兩個圓潤的小饅頭,一隻手抓在靠背之上,細長圓潤,兩條秀美的長腿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絨線褲,因為弓腰跟原小生說話,成半蹲姿勢,通體都透著絳姝仙子的氣息。
原小生也不禁看的呆了,幾乎忘記了主席台上組織部部長的陳子同還在一條一條地解析省委的通知。
“我可以坐這兒嗎?”女孩見原小生半天沒有反應,卻盯著自己不放,臉上就一陣潮紅,可階梯教室裏也實在沒有位置了,隻好又問了一句。
原小生這才如夢初醒,道:“可以,可以。”說著往裏麵讓了讓。其實本來就是相隔的兩把椅子,中間還有扶手隔著。原小生的做法,似乎有些多餘,多餘的好像是為了表現自己唯恐玷汙了聖女一樣的殷勤。
原小生頭一次在一個女孩子麵前感到自己的心髒在砰砰地劇烈跳動,似乎心髒能縮小了硬從從喉嚨裏擠出來一樣。同時臉上也是一陣陣的灼熱感,甚至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擺成一個姿勢,覺得太死板了,隨便動一動,又擔心給人一種不安分的印象,讓身邊的人兒對自己心生厭惡。甚至對自己,從形象到氣質都不自信了,放佛在一刹那間,自己就變成了一個醜陋不堪,猥瑣不堪,卑劣不堪的殘次品,連再看一眼身邊的人兒都覺得是對人家的一種褻瀆。
直到陳子同講完話,把話筒往身旁的天明顯麵前挪動了挪動,原小生都沒有聽進去一句,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劉連勝宣布田明軒做重要講話的後,原小生的情緒才稍微穩定了一些,像做賊一樣,偷偷在女孩子的本子上瞄了一樣,才發現女孩麵前的本子上寫著三個字的名字:田曉蓉。心中卻又是一震,同樣姓田,不會是田明軒的閨女吧?又覺得自己簡直是杞人憂天,天下姓田的人多了去了,就像自己剛開始覺得陳昊是陳雲生的兒子一樣,結果人家不是。田曉蓉估計壓根跟田明軒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又覺的這樣的女孩,無論在哪個單位一坐,領導都不會虧待了她,讓她參加幹訓班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忽又想起,現在一些肥頭大耳的頭頭腦腦,心懷叵測,猥瑣不堪的舉動,又記起剛剛陳昊給自己說的吳豔麗的情況,莫名其妙地就跟田曉蓉聯係在了一起,心中又覺喪氣不已。或許花朵一樣的田曉蓉,早已不知道是哪位領導的胯下之物,心中頓覺厭惡,南素琴再怎麼不及,起碼也是幹淨的,神情也就自然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