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賢臣說的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估計南振海自己都未必能想得起來。不過原小生正好是平南村的,對那口老深井倒是知道一些。那口深井由於打的太淺,出水量不夠,早就廢棄不用了。現在為了防止村裏的牲口、小孩掉到裏麵,不得不用石頭蓋起來,倒成了累贅。不過當年也真為老百姓的吃水出了力。深井打好的後,村裏的老百姓,包括四鄰八村的都來平南鄉看熱鬧,著實讓大家高興了很長時間。
原小生也是想通過今天這個機會對尉賢臣多了解一些,笑了笑,順著尉賢臣的意思說道:“是啊,那口深井確實給村裏出了大力。那時候我還小,不過聽說村裏有了深井,也高興的不得了。”
原小生說完後,尉賢臣卻半天不再說話了。原小生就沒話找話,試探性地問道:“尉書記是不是來找尉主席啊。他這會還沒來呢。要不要我給他打個電話?”
尉賢臣似乎從原小生的話裏聽出了弦外音,嗬嗬一笑道:“尉主席是大忙人,我倒是想找他,就是來了幾次都沒有碰見人。打電話估計也不頂事。”說著起身對尉老頭道:“尉主席不來,我就先走了。等他來了,我再過來。”又對原小生道:“原主任忙吧,我先走了。”
望著尉賢臣略有些佝僂的背影,在原小生的腦海中就隻剩下了三個字:老狐狸!剛才雖然隻有幾句簡單的談話,但是尉賢臣卻說的密不透風,好像什麼事兒沒有一樣,東拉西扯說了些閑話,而這些閑話說給原小生聽,似乎又合情合理。
低調,不張揚;陰沉,不消沉;隨和,不擺譜……跟尉永奎是完全的兩種人。尉永奎為人處處想跟趙學東爭高低,把事情都做到了明處,稍有點經驗的人都能看出來,尉永奎是故意讓趙學東難堪。而尉賢臣的做法,卻好像跟任何人都不相幹一樣。
原小生估計,他剛才聽尉老頭說自己是趙學東的通訊員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跟他談話的目的,卻故意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還是一副和善的笑容。這是明白的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路數。照此看來,趙學東目前的情況確實是危機四伏。如果沒有一個正確的對策,光一個尉賢臣就夠他應付了,別說再加上一個尉永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