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個不用兌現的空口承諾,劉大姐馬上樂的合不攏嘴,道:“有你這句話,大姐這些年也算沒白關心你,不用長三級,長一級我都高興死了。”
原小生心裏狠狠的,暗道:你關心我?要不是你這兩三年在陳永年跟前說我的壞話,我的付股身份估計解決的也快一些。臉上也隻能嗬嗬笑了兩聲,看了著陳永年道:“陳主任和劉大姐這幾年對我關心,我都記在心裏呢。”這句話,倒不如說成是“恨在心裏”更加貼切。
說了幾句閑話,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原小生本想去南素琴的辦公室去坐坐,可又想起昨天的事情,心裏總覺得怪怪的。想不到稀裏糊塗就跟原小生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責任已經逃避不了了,可又實在擔心過不了南振海那一關。
南振海在河灣縣還有個綽號叫“南霸天”,脾氣也是火爆異常,隻是對自己脾氣倔強的小女兒南素琴有些無可奈何,但也絕對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一無背靜二無前途的窮酸小子。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能順利參加這次市裏舉辦的幹訓班,回來能混個副科的身份,或許還能讓南振海鬆口。若不然,即便是和南素琴發生了那種事情,想要和南素琴走在一起,也不那麼容易的事情。
想起這些,原小生不禁又耿耿於懷了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幹脆什麼也不想了。在河灣縣待了一天多時間,回來還沒有見過趙學東,就直接往趙學東的辦公室走去。
已經是中午快下班的時間了,趙學東的房門虛掩著,原小生禮貌地輕輕敲了兩下門,裏麵沒有任何反映,就直接推門進去了。趙學東的房中空空如也,趙學東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原小生見辦公室有些淩亂,桌子上鋪著正在修改的文件,地板上還有一些煙灰,以為趙學東出去了,就拿了笤帚開始清理。
清理完了,忽又想起已經有幾天沒有清理臥室了,見臥室門也是虛掩著,就拿了笤帚往臥室走去。推開房門,卻見劉悅穿著毛衣正站在鏡子跟前梳理頭發,那件大紅色的羽絨服在床邊扔在。趙學東則斜靠在床上抽煙。原小生心中暗叫不好,急忙退了出來,又將門輕輕地掩了起來。
正準備離開,又覺得自己剛才的做法實在有些不理智,自己完全可以裝把糊塗,給他們打個招呼,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也就完事了。竟然冒冒失失地闖進去,又急急忙忙地退出來,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又是什麼呢。可是已經退了出來,也沒有辦法了。隻好將笤帚輕輕放在門後,準備離開。不想趙學東卻拖著拖鞋出來了,慢悠悠地往辦公桌跟前走去,好像沒事人一樣笑道:“是小生,有什麼事兒嗎?跟……柴新民的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
原小生急忙往趙學東跟前邁了兩步道:“請柴新民喝了一頓酒,算是沒什麼事兒了吧。”卻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了,傻傻地看著趙學東,心裏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就暗罵自己,有些窩囊,別人幹了見不得人的事兒,自己卻在這兒擔驚受怕。這他媽的算哪門子邏輯。
劉悅已經整理好了,從臥室出來,對趙學東道:“我先走了。”就扭著屁股離開了,連稱呼都沒有,足見兩個人的關係的確非比尋常。原小生卻始終沒敢回頭看劉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