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煙往事2(2 / 2)

這輩子,債主隻能有一個,多搭上一個我還不起。

“你終於說心裏話了?好,好,好。”淩棠遠冷笑著鼓掌“寧墨墨,我特別佩服你,你比她還厲害。她忍不住,有更好的歸宿就會飛走,你鐵了心隻騙我一個,我是該承蒙你看得起我呢,還是該慶幸你知恩圖報呢?”

他伸出手掐住我的下巴,手指上一個用力幾乎捏碎骨頭,眼睛裏全是想要把我淩遲的念頭。我想,他一定是恨死了那個女人,也一定是愛慘了那個女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怪不得別人。

我不肯求饒,他的手掌順著我的脖子往下,抓住我的喉嚨慢慢用力勒緊,呼吸漸漸開始不暢,我仍是對上他的目光不肯移開。

淩棠遠這個可憐的男人,我幾乎要對他產生憐憫的感情了。

清晨,他在我耳邊的嬉笑還在,現在,卻又為了莫須有的理由折磨我。

如此反複,誰敢留在他的身邊?

我的視線讓淩棠遠無所適從,他閉了眼,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鬆開手,手指離開我的脖子,我還是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淩棠遠手指往上遊移,親昵摸著我的臉頰,寂靜無聲的走廊訴說他心底無人陪伴的痛苦,深深凝望的眼底流露出無限迷惘,他啞然苦笑:“這次你又看中了誰?”

驟然升起的痛楚籠罩了我們,我不知怎樣答他,他也不肯多問一句給我。

濃烈哀傷下,淒美的愛情與我無關。

我假裝沒聽見他的問話,隻是走過去撲在他的懷裏,起初他的抗拒,到最終拍著我的後背。我有些同情他,更同情我自己,我們之間注定不能抹掉過去,注定不能。

淩棠遠在淩翱掐住我脖子的事好像沒有發生過,仿佛除了我脖子上還遺留的青紫印記,一切似乎都是我混亂的錯覺。

我們平靜的下班,平靜的吃晚飯,平靜的讀報紙,平靜的睡覺。

唯一不同的是,晚上我抱著枕頭又睡回地毯上,他從床上邁下來拉我上去,我偏拗著不肯,來回掙紮了幾次,淩棠遠便不耐煩了,摔了手睡過去,留我一個人躺在地毯上再不管。

我是真的有點心寒了。

就算是貓阿狗阿被主人踢一腳、嗬斥一聲還會記仇,更何況是我一個活人?昨晚旖旎纏綿,今天痛下毒手,不管怎麼說,心底對他不能不恐懼的。

誰知同床共枕日子多了,他又換什麼手段折磨我?或者又碰見那句話得罪了他,招來扼喉之痛?

大段時間過去,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隔著睡衣仍能感覺地毯一下下紮腿,癢的厲害。

人果然不能愜意太久,久到忘記自己最初的根本。來那日,我睡在地毯上,並沒覺得怎麼不舒服,今天睡下來,反而再不適應這樣的委屈。

好不容易睡著了,到夜半時分,腿竟然不癢了,身子下麵不知怎麼竟換成了暄軟的床,翻個身撲進暖呼呼的胸膛,舒服的讓人想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