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貌似火鶴的白色花朵斜刺裏長出來,輕拂我的臉,癢癢的,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座了起來才覺得渾身說不出的酸痛,尤其是下身疼到座不穩,重又躺了回去,絲般順滑的感覺向下流淌,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條上等白絹絲做成的薄薄的絨被,身上整整齊齊地穿著一件同色的極品絹絲長袍,款式與中國古代的漢服有些相似,袖口稍稍小了一點做了些改良,交叉的領口,係帶,寬大的下擺,掀開寬大的外衣,一件同麵料白色的加厚抹胸一條寬鬆係帶的同麵料白色及膝短褲,那露出的細嫩皮膚上依稀還可以看到點點青紫的痕跡,提醒我那曾經發生過的事,這一切都曾經發生過!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一夜,那絲絨被就像野人滾燙的身體仿佛還緊貼著我的身軀,我一下子掀開了被子,顧不得身體的酸痛,想要離開,我得離開這個地方,否則那個野人又來了我就走不掉了,我撒腿狂奔。
剛開始一心隻是想要逃跑,所以一開始我的確沒有感覺到疼痛而且確實跑了很遠,漸漸地,那渾身的酸痛和下半身的麻木發軟逐漸占據了我的大腦,而且經過一段時間玩命的奔跑,那酸痛更甚,幾乎沒有辦法站立,一下子就趴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想到我這幾個月發生的事,一件比一件離奇古怪,那奇怪的夢境,那古怪的樹林,古怪的蛻皮變身,古怪的山洞,古怪的野人。。。想到自己被那種野人在這種荒郊野外吃幹摸淨,心裏不禁又是一酸,又想到那野人的勇猛和發狂的模樣,心裏又是一陣害怕。眼淚就再也控製不住,不聽使喚地一個勁地往下流,我無力思考這一切的前因後果,也無法想象這一切的起因,隻是單純的發泄,感覺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緒,想想現在應該離那個野人很遠了,心下稍稍安定,正準備爬起來,隻覺得整個人身體一輕,整個地被提了起來,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一股熟悉的麝香味向我襲來,耳邊傳來一聲低吼,"你想去那裏?"
我抬頭一看,深吸一口氣,說不出話來,那抱著我的男子有著一張難以描述的麵龐,濃密的眉毛下有著一雙能夠勾魂攝魄的細長眼眸,此刻看起來卻似蒙了層水霧,讓人看不到那眼底深處,挺直的鼻梁仿若刀削,那薄薄性感的嘴唇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那抱著我的身體如鋼鐵般堅硬,又像橡膠一樣有彈性,透過微微敞開的白色的領口,古銅色的肌膚上隱隱有些抓痕,有點眼熟的抓痕,似乎在那裏見過。在我想要跟加深入的探視這抓痕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拽得我生疼,我張嘴就往他手上咬去,他痛叫一聲,手卻絲毫不鬆,好啊,一口不行,二口,我又是一下猛地咬上去,生生地咬下一塊肉來,頓時血流如注,那手卻抓地更緊了,我被抓得手都麻了,忍不住大叫:"你放開我,你抓疼我了。"
"如果你那麼不想要命的話,那你就走吧"耳邊傳來他冰冷的聲音。
"這位先生,你這句話什麼意思?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又是什麼人?我憑什麼相信你?"我盯著他好看的側臉。
他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低下頭,眯著眼睛湊近我,濃烈的麝香味向我襲來,我的身體一陣僵硬,隻聽見他在我耳邊輕輕地說:"原來。。。你連我都不記得了,你可真健忘啊,不久之前還和我抵死纏綿,難分難解呢。"
"你。。。你竟然是。。。!?"我怎麼都不敢相信,麵前俊美無鑄,是女人都想輕薄的男人居然是那個差點讓我翹辮子的野人,"怎麼可能!"突然想起那熟悉的抓痕,可不就是我抓得嘛,難怪那麼熟悉,還有那熟悉的麝香味,不就是那野人身上的味道嗎?"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大變化。。。"我不敢承認。
"你。。。你竟然是。。。!?"我怎麼都不敢相信,麵前俊美無鑄,是女人都想輕薄的男人居然是那個差點讓我翹辮子的野人,"怎麼可能!"突然想起那熟悉的抓痕,可不就是我抓得嘛,難怪那麼熟悉,還有那熟悉的麝香味,不就是那野人身上的味道嗎?"一個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大變化。。。"我不敢承認,但是離奇的事情不斷的發生,以至於我根本不知道不可能這個詞的意義。
"聽著,你現在就算出去了,也不可能有命活著,所以,你現在隻能跟著我。"他淡淡地說,卻不容駁斥,他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層水霧,看不清,讓人想要伸手拂去那惱人的水汽,看清濃霧後的碧海藍天。
於是伸出手去,輕輕拂過他的眼睛,那霧氣果然散開了一些,閃現出一絲光亮,但是還沒容我看清,已然隱去不見,更深的濃霧取而代之,似乎變成一個黑色的洞,似乎能把所有的東西都吸進去,但卻什麼也看不到。
但我畢竟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明亮,雖然我沒有看清那是什麼,但是我總算是證明了他的存在,於是不自覺地笑了一下。
他盯著我呆了一呆,那黑洞般的眼睛裏透出一些我不明白的光芒,但是很快消失不見,讓我懷疑是不是我的眼睛花了。他抬起頭不再看我,抱著我向前走去。
好半天,我以為他不再說話,剛想開口問他為何會變成野人一般,他先開口了:"我不知道老頭是如何找到或者訓練出像你這樣的...女人,不知道他怎麼舍得這樣的人間絕色。不過你出去之後轉告他,他做的很出色,他成功了,但是也請你跟他說,不管他怎麼做,不找到雪肌,我決不罷休!"
他似乎有些誤會,我可不是什麼老頭子訓練出來的。
"抱歉,就算出去了也沒有辦法幫你轉告了,因為我不認識什麼老頭子,還有你剛剛說的話有明顯的性別歧視,我是什麼樣的女人我自己清楚,不用你來告訴我!"我自以為意正詞嚴地說。
他沒有說話,甚至沒有低頭看我一眼,我看不見他的臉,他的眼睛,隻能順著他修長的脖子看到他半邊光滑的臉頰,還有緊閉的嘴唇。
我討了個沒趣。看來他並不相信我,不過沒關係,無所謂。
看起來他暫時還不會拿我怎麼樣,他也許有精神分裂,也許被老頭子下藥了,可憐的人啊,之前的事暫時就算了,又偷偷瞄了他一眼,看在他長得不難看的份上,但是得在他下次發狂前離開,還是要…
"到了!"
"哎喲"胡思亂想馬上被地心引力打斷,就在我可憐的屁股接觸到地麵並把痛感傳輸到中樞神經的瞬間,我馬上推翻了之前所有的對於這個年輕人所起的同情之心。
"你神經是不是有問題啊?剛剛要下來你不放,現在不說一聲說放就放,你不知道會痛啊?"我狼狽地摸著屁股站起來,惡狠狠地抬頭瞪著他。"
"你也知道會痛嗎?"他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手臂。
"啊?你還在怪我剛剛咬你?你還是男人嗎?這麼小氣"我的天,真是沒見過這麼牙齜必報的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應該比我清楚,不是嗎?
他忽然湊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吐出的熱氣輕輕地搔弄於我的耳垂和脖子之間,我的臉一下子熱得厲害,分不出是羞還是怒,一時之間竟說不出話來,那個變態男人竟然一把把我拉到他懷裏,緊貼著他的身體,我的整個身體都開始發燙,他的臉從我的耳後延著我的臉頰慢慢移動到我的唇鼻之間,他所特有的一股迷人的麝香味湧在我鼻尖簡直讓我喘不過氣來。
"還是說你還想驗證一遍?"他的手一把抓在我屁股上。我身體一僵,用力推開他,隨手甩了他一個巴掌,退到離他一米意外的安全地帶。
"你這個變態,最好和我保持距離,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讓你一輩子再也碰不了女人!"
他有些玩味地看著我,嘴角上揚,"這個地方隻有你我二人,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你又是個這麼誘人的女人,你是不是在考驗我的忍耐力呢?不過…"
他突然收起嘴角笑意,正色道:"我是不會再上老頭當的!不要試圖引誘我,不要想我再碰你一下,也不要以為你之前救我一命我就不會殺你!"停頓一下,"還有,我不叫變態,聽起來不是什麼好名字。"
"那我叫你怪物好了,比較適合你。"雖然有些害怕,但是我毫不示弱,斜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