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滅門(1 / 2)

十四歲的紀文是揭陽鎮的一霸,因為祖父當年闖出來的名聲,所以紀文的父親很有經營性的利用這個先天優勢,讓揭陽紀家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富貴人家。

靠著背後的強大靠山,紀文打小就囂張跋扈,還記得小時候上街遛狗的時候,自家的名貴犬吃了鎮上有名的窮酸秀才褚臣的食物而鬧得拉肚子之後,小小的紀文一怒之下帶著狗腿子打斷了褚臣的腿,弄得褚臣到現在連婆娘都沒有討上,雖然事後紀父出手懲罰了小紀文,可這隻是讓小紀文更加的怨恨褚臣了,多次縱容跟在自己屁股後麵的小家族子弟找褚臣的事,本來日子就足夠艱苦的褚臣更是過的連狗都不如了,無奈之下,隻好搬到了揭陽鎮外二十裏處的山神廟權當歇腳之地。

今天紀父出去辦事,特別吩咐紀文不許惹事。

眉清目秀的紀文連口答應,還一本正經的寫下保證書。

紀父搖搖頭,唉聲歎氣的走了出去。

趴在自家閣樓上的窗戶邊,見父親上了去鎮長家的馬車,紀文一陣歡呼,光著腳就跑了下來,一聲招呼,家內的護衛蜂擁著紀文,大搖大擺的縱馬奔出宅門。

紀母愛憐的看著自己的孩子,也不加阻攔,隻是高聲吩咐早點回來。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太陽懶洋洋的掛在半空中,不冷不熱,正好適合打獵,紀文眼珠子轉了轉,轉向來到了自己的小夥伴李琥的住處,兩人一合計,拍手稱妙,騎上了高頭大馬,向著城外而去。

這一玩兒,就玩過了頭,等到回來的時候,天都已經昏了下來,紀文心中滿是擔憂,這倒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怕父親的責備而已。

和李琥分別之後,紀文小心翼翼地回到了家,來到大廳,見隻有母親一人坐在那祈禱念經,心中的大石頭不免落了地,隨手將捕捉回來的的獵物扔到桌子上,問母親:“我爹呢?”

正在念經的紀母聞言睜開了眼睛,見桌子上滿是活物,一聲驚呼,急忙叫道:“快拿走。”

紀文嘿嘿笑,吩咐手下人帶下去,並暗暗囑咐交予廚房,今晚下酒。

上前將母親扶起,一臉關懷道:“母親你這是怎麼了。”

紀母白了紀文一眼:“你呀,為娘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殺生打獵,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紀文隨意一笑,並沒有往心裏去。

見兒子這個樣子,紀母無奈搖搖頭。

正在這時,紀父從鎮長家歸來,紀文對母親使了個眼色,趕忙將父親迎了回來。

紀父脫下身上的長袍,遞給從人,問紀文道:“今天你跑出去沒有?”

紀文連忙搖頭:“我今天一直都在家呢。”

“哦?是嗎?為什麼我聽鎮上的王二嬸說看到你跟李琥跑到了城外去了?”

聞言紀文一張臉頓時通紅,眼神飄忽不定。

紀父歎了口氣:“又去哪惹禍了,說。”

聞言紀文連忙道:“沒惹禍,兒出去打獵了。”

聽到此話,本來繃著一張臉的紀父神情稍顯緩和:“哦,獵物呢?”

紀文長出了一口氣:“下人拿去廚房了。”

紀父點點頭:“嗯,這樣才對,別整天出去給我惹禍,整天不學好,紀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紀文立在那,摸著頭訕訕的笑了。

“老爺,晚飯準備好了。”

“嗯,知道了。”紀父應了一聲:“走吧,還在這傻站著幹嘛。”

席間。

“阿文,你的項鏈哪去了?”紀父突然開口問道。

正在吃飯的紀文聞言抬起頭,看著紀父道:“你是說那個小棺材項鏈啊,娘說帶著不吉利,我就沒戴。”

聞言紀父一陣惱怒:“混賬,戴上去。”

見父親突然發怒,紀母和紀文都愣了,不知道是何緣故。

“那東西是你爺爺傳下來的,是我們紀家的平安符,帶上它自可驅魔辟邪,因為你平生好惹事,我才給了你,你怎麼能把它摘下呢。”紀父指著紀文,激動道。

紀文嘻嘻笑,從懷中掏出,笑道:“父親的好意我怎麼會不認呢,這不,我一直帶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