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切也就持續在七天前,現在的的慕容嫤可不是好欺負的,她可沒有古代女子所謂的矜持,內斂。現代的她生活本就隨心所欲,來到異世當然也一樣。想到此,莞爾一笑,伸手拍拍冬桃肩膀,調侃道:“嗬嗬,冬桃,真辛苦你了,那麼,從今往後咱們角色對調,我扮潑婦,你來扮演大家閨秀,怎樣?”
“噗!”冬桃沒忍住笑了出來,真的隻有小姐才有這樣的古怪念頭,借她十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做,丫鬟始終是丫鬟,她心裏很清楚。正準備回話時,一丫鬟模樣的女子在不遠處喊著冬桃,說二夫人有話交代,要全府丫鬟都過去主院一趟。“你還是去一趟吧,可能有重要事情,不用擔心,回院子的路我認得。”正猶豫著是先送小姐回院子,還是怎樣時,站在身旁的慕容嫤出聲道。冬桃隨著那丫鬟離開後,慕容嫤一個人優哉遊哉的沿著湖邊漫步,欣賞春景。
突然,湖麵吹起大風,夾著強勁掃過湖岸邊的樹,梨花和桃花的花瓣隨風而起,翩躚飛舞,頓時世界成了粉白色。麵前忽然一亮,大風把慕容嫤的黑紗帽子吹了起來,她本能的伸手抓住,可惜還是慢了一步,然下意識的就跑去追帽子。風撩起她粉紅色的裙擺,腰間的月牙色絲帶隨她步子上下飄擺,猶如一波波的湖麵水紋。風,漸漸地停,眼瞧著帽子快要落到水裏,心裏著急,大喊出聲:“帽子!”
一道白影從眼前略過,還沒來得及看清,湖麵隻剩下幾處漣漪,而那道白影已然穩落在慕容嫤幾步開外的梨花樹下。淡雅如霧的陽光透過枝丫映著斑駁樹影,一身月牙白繡花底紋錦袍,大片的蓮花紋在袖上若影若現,一根白色墨邊絲帶半攏著烏發隨意垂在腦後,月牙白金絲繡邊的腰帶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係一塊通透晶瑩的白玉。白衣人緩緩轉過身來麵向慕容嫤,她微微眯眼望去,錯覺時間似乎定格在這一刻,心也似乎跟著停止跳動。眼前是一位極其年輕的男子,重點在這是怎樣的一張臉,鬼斧神工都已經無法形容的五官,英眉挺鼻,身姿挺拔,即使隻站著不動,也可見如芝蘭玉樹,俊逸無雙,說不出的飄逸脫塵,道不盡的清潤秀雅,仿佛天人一般。無數的桃花梨花花瓣隨著風的停止簌簌飄落,粉白交錯的落在兩人四周,放眼概覽,仿佛一場為邂逅而準備的花瓣雨,不知道是景襯托著人,還是人點綴了景,畫麵無盡的唯美。白衣人看著不遠處似乎已經石化了的慕容嫤,看到她眼中閃過的驚豔和錯愕,清洌碧幽的鳳眸蕩漾著一絲波紋,性感的薄唇微微揚起,眉目如畫的俊顏帶著淺淺笑意,讓周遭頓時春暖花開。
慕容嫤心頭一顫,馬上回神,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的人,可心裏已是千回百轉。她的大腦現時正在高速度的運轉,想著這男的究竟是誰,能出現在相府內院,且行為表情都那麼隨意,極有可能是府內的熟人,但因對本尊原有的記憶一丁點也沒有,若處理不好,會不會被發現不是本尊而遭罪,所以這邊的慕容小姐很是苦惱的想著多種可能性,想著想著額頭也微微出汗。而那邊的白衣人看到慕容嫤靜靜地立在不遠處,看到她黛眉緊蹙,似苦惱掙紮,唇角的彎度更深。
突然靈光一閃,慕容嫤笑了,這一笑中帶著衝破雲霧見青天的感覺,就像是解出高考數學卷子的最後一道函數幾何題般,因為她想到眼前這男很有可能是誰,因為能出現在這的年輕男子還能有誰呢?所以慕容小姐很是感激的邁向那謫仙般的男子:“謝謝…。”湖邊的泥土因雨後有些鬆軟,那個“你”字還沒喊出口,蓮足踩到一處軟地,身子便由於慣性向前傾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