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抹著淚,清雅將“女人淚水”這個利器運用的爐火純青,淚蒙蒙將視線從下往上看過去,手放在他胸口蜷縮,微微扁嘴,透著股楚楚可憐的柔弱勁兒,讓已經被迷惑了的君少忘記了這雙手沾過多少人的血。
“行了行了,我錯了,可是以後讓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喝酒我還這樣!聽話行不行?我真看不得你和別人親密,你看你對我冷冷淡淡,憑什麼對別人好?”剛剛還怒氣衝天的君爵看到她的眼淚就心軟了。
“你就是小心眼,嫉妒,脾氣也不好,那是我朋友,見麵怎麼了……”
君爵眉頭一皺,清雅就開始抽抽嗒嗒。他舉手投降,還沒追到手已經一副老婆奴的忠犬相:“是是是,我小心眼,脾氣不好,你包容包容我吧,我都二十八了,不對,我都這樣幾百年了,改起來多不容易?”
清雅想笑,偏偏要端著,麵部表情越來越僵硬,臉垂下靠在他肩膀。
君爵感到手中肩膀抖動,還以為她哭了,將她摟緊了拍拍背,語氣低沉:“我會對你好,有我一個不就夠了?你不高興我能哄你,你有事兒我能幫你,那個叫阿敏的,不都是你費心思哄她嗎?咱何必自討苦吃,你說是不是?”
“哼,她比你聽我話。”
“大男人怎麼和小女孩比,你應該聽我話。”
清雅終於憋住笑,繃著臉推他一把,嘴巴嬌氣的嘟起來:“哼,我才不聽你的,你從一開始就騙我。你想霸|占我,不過是因為想把我當實驗室被解剖的青蛙,你不就是對我好奇嗎?”
“我們從許多年前就見過麵,你以為我接近你就是為了找你姐姐是不是?就算我當時目的不純,最後也沒對你們有傷害嘛,現在我真覺得挺喜歡你,你怎麼能是青蛙?哪有這麼漂亮的青蛙。”
清雅撲哧笑了,掛著眼淚的小臉一笑,嬌媚得讓他喉嚨發幹,捧著她小臉道:“咱們把以前揭過去吧,我現在真喜歡你,好好在一塊好不好?”
“誰知道你是喜歡我還是隻對我好奇。”
“我當然喜歡你了,”君爵含笑擁緊她,“就是因為喜歡你,才想對你的事情都了解清楚。”
清雅眸光一暗,扁扁嘴巴指責:“說來說去還是動機不純。算了算了,才不想管你想幹什麼,可是你既然想和我在一起,那我們約法三章。”
“約法三章?”君爵挑眉,“誒,那份喪權辱國的三月之約你直接不作數了是不是?”這妮子竟然還想續訂不平等條款!
清雅:“誰讓你動不動就動手。”
“還不是被你逼的?”
“你少賴我身上。不同意算了。”清雅扭頭欲走。
君爵一把拉住她,惱火的說道:“以後不準一言不合掉頭就走,你說你這樣我是追是不追?”
清雅順勢回頭,手指一抓抓出紙筆,笑道:“你想不追就不追好咯,這份協議是簽給你的,條款要由我來寫。第一條,以後不準一言不合就出口威脅。”
說著,左手一揮,一片藍色熒光從她手中溢出,團成一團浮在空中,充當了照明燈。見她紙筆抵著牆壁真的要寫,君爵緩緩眯起眼睛:“喂,老虎不發威,你真忘了我的真實身份嗎?”這樣一次次明目張膽的欺負他,這妮子這是作死的節奏吧。
清雅眼睛一亮,道:“對啊,第二條,不能動不動就對我的生命安全做出威脅。”
君爵頭痛的揉揉額角:“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怕我。”
清雅充耳不聞,埋頭刷刷寫字。君爵:“其實我挺好說話的,你今天上午要是對我好點,我也不至於將他揍了。”
聞言,清雅抬起頭:“你剛剛在抱怨嗎?”
君爵失笑的搖頭,抱怨,他哪兒敢?“嘁~”清雅繼續寫條約,“我知道你心裏不高興,不高興就忍著吧,說讓你做錯事的。”
君爵看著她低頭忙碌,半響,感歎似的輕聲喃呢:“你真的不怕我了。”
背對他的清雅手指停了一會兒,才重新動起來。
君爵盯著那團藍色光團,盯著盯著,忍不住輕輕皺起眉頭。這時候萬籟俱靜,他的敏感度也隨之提升,在這團亮光上,他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非常熟悉。
他忍不住眯起眼睛,意味深長的看著清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