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一縷光照進樹林,剛好落到滾動著車軲轆的馬車上,窗紗被掀起,楚柒辭一臉享受,這溫暖的陽光在現代被冰冷代替,可她現在不是原來的楚柒辭了,她是清風老人的徒弟,她是值得享受這溫暖陽光的楚柒辭。
“小姐,就要到血魘宮了。”楚柒辭點點頭,楚堇坐在她身旁為楚柒辭剝葡萄皮,楚柒辭還是和在現代一樣,喜歡吃葡萄。接過楚堇的葡萄,阿拉阿拉,這丫頭還真會服侍人呢。
車戛然而止,楚寞扶著楚柒辭下了馬車。
纖長的睫羽在空中劃出一道絕美的弧度,楚堇和楚寞明顯有些吃驚,這是聞名江湖已久的血魘宮嗎?瞧著這“血魘宮”的匾額都有了蜘蛛網,走進內殿,那赤紅的大柱也是髒兮兮的,嘖,就整一破爛廟宇吧。
從殿門外突然走進兩百多人,一身黑衣的他們應該十分冷峻,此刻卻透著一股憔悴。“你是誰?竟敢私闖我血魘宮。”領頭的男子渾厚的聲音傳來,夾雜著內力,可楚柒辭和楚堇楚寞卻沒受任何影響,楚柒辭轉身,步入那宮主所坐之位。
“大膽,居然敢坐我們宮主的位子上,雖然我們血魘宮已經敗落,但也不是你一個黃毛丫頭可以欺辱的!”領頭男子很顯然已經怒了,正欲出手,看見楚柒辭手上把玩的玉後瞪大眼睛,指著楚柒辭大叫:“你你…你怎麼會有代表宮主的玉佩?”楚柒辭笑道“很簡單,它的主人給我的。”
領頭男子蹙起劍眉,一旁的一個略微高瘦的男子發話“說不定是你搶來的呢!說,我們的宮主在哪裏!”“嗬,這是你們宮主臨死之前交給我們小姐的,何來搶這個說法。”楚堇不屑哼道。
領頭男子攔住身旁高瘦男子的動作,弓腰問道:“我們的宮主是怎麼了?”楚柒辭看著領頭男子這鎮定的表情,讚賞的點點頭,臨危不懼是殺手必備的東西,自亂陣腳就等於自殺。
“你宮主受了傷,我趕來時支撐不住而亡。”“那我們的少主呢?”領頭男子又問道。楚柒辭的手指敲擊著位子旁的扶手,神色慵懶:“他倒是沒死。”高瘦男子又次叫道:“那你又把他藏哪了?哼,少主才是當之無愧的下一代宮主。”話音剛落,那領頭男子也沒再問,似乎是同意了這名高瘦男子的說法。
楚柒辭素指繞弄著一縷發絲,聲音淡淡“他不願當宮主,我便替他當了。”神色沒有絲毫感謝之意,令台下的黑衣人都有些不悅。楚柒辭再次開口,“怎麼?不相信,那麼我就讓他親自來跟你們說吧。楚魈。”暗處,走出一位男孩。
領頭男子熱淚盈眶,走上前去,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想看看他的身上有沒有什麼傷。楚魈也是在這三個月內頭一次露出除了那副冰山臉之位的表情。“顧叔。”楚魈聲音沙啞的喊道。
領頭男子點點頭,楚魈看著楚柒辭,“是小姐救了我,我也不願意當這宮主,而且叔叔的意思也是把宮主之位讓賢給小姐。”楚柒辭還是不變淡然的表情,領頭男子首先跪下,“感謝這位姑娘對少主的救命之恩,從今以後我顧朗定當重重答謝。”
他身後的黑衣人們見頭頭都跪了,便也一起跪下。楚柒辭揮了揮纖手,“不必多禮,但我說一句,這宮主之位必然是我的。”也不抬頭,慵懶看著自己腰邊的扇子,一陣煞氣衝向黑衣人。令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