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何必生氣,我已習慣,”楚天眼神一閃,對著玉碗輕輕點點頭,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楚家家主,“家主,我被關緊閉三月,如今還有半月,我怎能出順天苑,這是其一。我實力眾所周知,而楚笑笑又身懷我楚家靈器,這是其二。這其三,”楚天說著看向執法堂二長老,“二長老把今日去我順天苑所有人找來,一個個當麵對質,看看到底是何事不就知道了嗎?”
二長老被楚天那不溫不火的氣勢,淩厲的眼神,一字字直逼他內心,微微後退了一步,臉色慍怒:“你,你強詞奪理!”
他怎麼能找來他們與之對峙,若是一個不慎,把這些年笑笑所做的事情說出口,他這個二長老恐怕也做到頭了!
楚天眉毛顫抖,低垂的眉毛掩飾住內心的厭惡,他厭惡這勾心鬥角,他非常厭惡!
他喜歡肆意瀟灑,以實力為尊,不服便來戰!
今日卻不得不做起了他最不喜歡的事情,眉宇間多了一層隱忍,眼神深處多了一層嗜血,那上座之中玉碗眼神中有些不安,不知為何,她心中有些酸楚,有些不安。
楚應傑手指敲著桌麵,看了一眼那二長老,轉眸盯著楚天,聲音卻對著大堂西側最上座的執法堂大長老道:“大長老以為如何?”
大長老一身青色圓領長袍,腰間黑色寬帶,有些蒼老的容顏卻帶著幾分睿智,沉穩的眼神微微一顫,緩緩而道:“楚天是我嫡係子孫,雖天賦不高,卻也努力進取,幽關緊閉三月未到,又出此事,家主,今日一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楚應傑沉思一下,看向那憤怒不甘卻沉悶不嚴的二長老,道:“二長老以為?”
二長老看了一眼大長老,也看到自己大哥給自己的眼神,雖然憤怒卻也知道這大哥是為了自己好,即使在憤怒也隻能隱忍,道:“但憑家主之言!”
“天兒還快叩謝二長老寬宏大量,”楚應傑臉色有些慍怒,聲音宏大,對著大堂之中站立筆直的楚天吼道。
楚天臉上笑意退卻,抬眸間,眼神堅決說道:“我沒有錯,為何要叩謝!”
男扮女裝,他忍了!
但是要他叩謝一個處處針對自己的二長老!
不可能!
一聲鏗鏘有力的聲音,在執法堂響起,敲擊著玉碗的心,玉碗再也沒有忍住,直接走下台,飛奔至楚天身旁,一把抱住楚天,聲音有些哽咽道:“我可憐的兒,是母親不擠,才讓我兒受此羞辱!”
楚天神情一頓,被玉碗抱住身體有些僵硬,反射想想出手,卻被理智組織了,僵硬的伸手拍了拍玉碗的肩膀,臉色有些不自然道:“母親多慮,我沒事,今日未曾想母親請安,請母親不要怪罪。”
座上楚應傑臉上終於有一絲不耐煩,說道:“好了,事情到這就結束吧,大長老,執法堂該整頓了,若要在出現如此之事,你這大長老就不要做了。”
說完,站起身離開,路過楚天身旁時,掃了一眼楚天,道:“跟我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