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小子的精神力還挺強的,要不是我機靈,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瑛傑走到一臉沉醉昏睡中的白樺麵前,說道:“不過剛醒過來又暈了,我們可沒那麼多時間等他。小莎姐,你先帶他去婆婆那吧,冥界這邊還有些事要處理。”
艾莎放下咖啡:“不是你把他弄暈的麼?”
瑛傑一副自鳴得意的樣子,厚著臉皮說道:“啊?不用誇獎我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艾莎沒心思跟他辯解,走到白樺身前,一旁的瑛傑給門神發出一個坐標:“門神,開門。”
閻音撫慰著閻魘,直到她的情緒漸漸地穩定下來,才說到:“小魘,你真的在怪小樺麼?”
閻魘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依偎在閻音的懷中。閻音繼續說道:“即便沒有白樺,天界神也還是會打來,戰爭也還是會爆發,父親獻祭的時候我就在他的身邊。他雖然犧牲了自己,但是從父親在生命最後一刻的眼神裏,我看得出父親已經沒有什麼遺憾了,我們要感謝小樺的出現,讓父親可以不必帶著遺憾而死去。”
閻魘自然沉默著,聽著閻音柔聲的話語:“父親雖然沒有遺憾,但是父親在獻祭時卻帶著無法釋懷的歉意,對姐姐的死抱以歉意,對把我們留下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抱有歉意,父親無法原諒自己,但是卻渴求著你能原諒他。小魘,你能原諒父親麼?”
閻魘回憶著父親那一張嚴苛卻包含著慈愛的麵容,淚水再次不經意的滑落:“我們又能怪誰,要怪就怪我們是神,我們無法拜托這個身份,也許在眾人眼中,我們是高貴的。但是神所要承擔的責任,遠超任何人的想象。”
“那你還在怪罪小樺麼?他的傷悲不比你少,他真的把我們當做親人來看待。”
閻魘把頭埋在閻音的懷裏,嬌聲嘀咕道:“其實我本來也沒在怪他。”
“跟我出去找小樺道個歉吧,而且我們也要和虛空界的諸位打個招呼,過去的總會過去,以後還有很多我們需要處理的事情。”
“打招呼可以,但是我才不會道歉。”
說完,閻音拉著閻魘一同走了出來,閻音率先走到在座的眾虛空神麵前,眾神一同站起。閻音說道:“早已聽聞虛空之神能力奇特,各有所長,而今冥界危難之時諸位肯鼎力相助,閻音感謝萬分。”
鋼化神是個直腸子,趕忙接話道:“之前俺還一直對你們冥界有偏見,要不是婆婆的點撥,俺還以為你們和天界神一夥的呢。”
“對於天神和虛空神的問題上,我們不敢說從始至終都在偏離於哪一方,因為父親有更要去做的事,那就是守護人間。而且據我所知,六萬年前那一戰,四界之間有很多我們現在所不為得知的故事,畢竟那時候大魔神是家父的導師。”
包括閻魘在內的眾神雖然沒有過多的表現在臉上,但是都在心下暗暗吃驚,他們誰也沒想到冥王和大魔神之間居然有這樣一段淵源,就連閻魘都不知道,這樣看來,冥王守護大魔神的能量結晶,又保護激活了大魔神的能量的白樺就都可以解釋了,隻不過因為大魔神的身份原因,這個秘密被保存了幾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