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叫聲回蕩在這條寬闊的官道上,嚇的蓮碧玄五紛紛跑了過來。“怎麼了?”

我顫抖著手指指著馬車裏的男人,“好、好、好漂亮的眼睛哦!蓮碧,你快來看!好漂亮的眼睛,真是太漂亮了!”蓮碧狐疑地探過去,隻見一雙濃似血色的眼睛冷冷地盯著自己,就象是掉進了一個血泊中,冰冷的恐懼爬上她的心裏,似被惡毒的蛇盯上一般。“不……不!公子,快離開!公子,快走……”蓮碧惶恐地尖叫著,突然把我從馬車上扯下,力氣大的讓我驚訝。“怎麼了?蓮碧。”“公子,那是詛咒!詛咒啊!快走……”蓮碧發了瘋似地抓著我往前走,我看向玄五,見他也驚愕地看了眼車上的人後就跟了過來,那臉上的凝重是我沒見過的。似乎我捅破了什麼禁忌的事情,可是,我們不是來搶劫的嗎?

“等下!堂堂的玄五大人怎麼淪落到了草寇的地步?難道這朝廷都養不起人了?”車上的男人淡淡地開口,帶著嘲弄的語氣。

玄五皺了下眉,腳下仍沒有停,繼續走著。我轉過頭,分明看見了那男人眼中的挑釁。

“看來,我得向帝上替大人你抱屈。不然讓別人知道了,還真的以為堂堂的零雍國居然連個伏捕都養不起了。”男人挑挑眉梢,繼續說道。

玄五腳步一停。我甩開蓮碧的手,氣不過這家夥抓著人家的小辮子不放。“你這人眼睛長這麼漂亮,怎麼嘴巴這麼毒?碎碎念的,象大街上三姑六婆一樣,討人厭!”

“你……”男人看著那矮小的少年,殺機從眼睛裏一閃而過。我不甘示弱地抬著下巴,用眼神秒殺你!

“咳咳……”玄五想笑又不敢笑地假咳了幾聲,連帝上都要敬怕上三分的祭執大人居然跟那些平庸的女人的做比較,也隻有這個木容小子敢了。“那個,木容。這是本國的祭執大人,不得無禮。”

我斜睨了那個所謂的祭執大人,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後,帥帥地撇過頭,“不認識!”呃……玄五有些冒黑線地看了看車上幾乎怒火衝天的祭執。

“玄五,這小子是哪來的?”祭執忍住氣,現在還不是時候得罪伏捕。“這位木容公子是在下的救命恩人。”玄五恭敬地回著話。心裏則計較著這祭執怎麼不呆在帝城裏繼續修煉,反而跑了出來,還有那個冷青越怎麼不在邊關守著也在這裏伏擊自己。難道,這零雍國的天要變了嗎?

“恩人?”祭執看了看那身無幾兩肉的木容,很懷疑。“好了拉!玄五,不要跟他浪費時間了,咱們去找下一個目標吧。”我的肚子沒耐心地開始低吟空城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