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的對立被白決輕描淡寫的概述,不知此人心胸是真的如此豁達還是言辭好聽。
王易不敢去看米雪,一句話就讓兩人朋友關係徹底變成敵對角色,不會忘記天道修神會的惡行,可又從未感覺到米雪的陰險之處,她是偽裝的太好了嗎?
“嗨嗨,白師傅,你找我們來這裏做什麼?不會是想要滅口吧。”米雪緩解氣氛說道。
“白師傅顯得太生分了,還是叫我白大哥吧。”白決瞅著王易說道:“這位小兄弟好像有點不開心,我看我們還是等下再說吧,先到訓練場地放鬆放鬆。”
“額,不用管我。”
王易的心情的確不是很好,不過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擺出副誇張的憔悴樣子說道:“哎,心受傷了,讓我一個人緩緩就好。”
白決起身到桌子上拿起鐵劍,說道:“走吧,拿著你們的木劍。”
米雪到牌匾下的桌子上取回兩把木劍,走回時王易仍半死不活的賴在椅子上,把其中一把放到了他身上,說:“小孩兒,你要是不想看到我的話可以把眼睛閉起來,搭著我的肩膀走路,摔不殘你的。”
“嗯。”
王易不爽的掃了米雪一眼,她已經背身轉過去了,心情鬱悶之極,起身把左臂摟在米雪脖子上,整身貼了上去,閉著眼睛心想都是敵對關係,豆腐不吃白不吃。
米雪好像想到這家夥在想什麼,狠狠的拿手肘對他胸口來了一擊。
走出竹樓,白決帶著他們向東邊的竹林走去。
白色的鵝卵石小路,周圍是綠意盎然的木竹,修長挺拔,竹葉被風吹動著發出沙沙的響聲。
陽光很溫暖,空氣粘稠的有種讓人無法吸入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心中的忐忑抑鬱。
向著竹林深處走了不到千米,前方出現塊幾百來平的白色沙地,上麵樹立著密密麻麻的鬆木樹幹。
白決停在沙地邊緣,對著眼前的木樁橫劈出道藍色劍氣,猶如道弧形衝擊波。
被攻擊到的木樁紛紛顫抖了起來,隨之開始混亂而又快速的移動。
“可以進去試試自己的反應能力。”白決說道。
米雪拿手肘捅了捅搭在自己身上的王易,厲聲道:“小孩兒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王易點著頭,拿下巴在米雪肩膀上磕了磕,有聽到他們的說話,睜開眼睛看著那些木樁搖頭道:“不靠譜。”
白決帶頭進入木樁為他們進行示範,動作很簡單,隻要避開那些木樁的移動方向,不被它們所撞到就可以,為的是提高人在複雜環境中的應變能力。
很多事都是看起來簡單,坐起來難,就像現在,王易和米雪在木樁陣中不知被撞倒了多少次,情緒變得焦躁,腦袋的反應速度也變得越來越遲鈍。
站立在木樁上的白決觀察著他們的情況,看著他們一次又一次的被撞倒,提醒說:“不要想木樁撞過來會怎麼樣,想想你們學騎自行車時的感覺。”
米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