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賓利急速掉轉車頭,擰緊的眉毛寫滿擔憂,她究竟要折磨自己都什麼時候?自責也伴著惱怒襲來,也怪自己太粗心,沒及時注意到這點。
“奇利,我今天有事,事情你自己處理。”未等對方回應,他火速掛斷電話,如他所料,接下來是一連串的呼叫,他不耐煩的關機。
他打開房門,臥室內居然空無一人,拿給她換洗的衣物依舊原貌,難道她.......他背倚房門,一百種猜測湧上心頭,沒有一種是好的。
隱隱的水聲傳來,他蹙起眉頭,循著水聲走去,是浴室。他敲了敲門,“青青,是你在裏麵嗎?”沒有反應。
片刻,他揚起一個孩子氣的笑容,看來自己真的是傻了,不是她還能有誰?他可從沒把房門鑰匙給過第二個人,包括青青,“該死的,我不是說過,你的傷口不能碰水嗎?你居然還.......”他氣結,但實際上還是欣喜,畢竟她沒有走。
浴室內隻有嘩嘩水聲,她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他識趣的閉上嘴巴,雙臂抱胸得意的倚在門旁,因為他知道,浴室內沒有浴袍,而給她準備的衣服,她也沒帶。
他琢磨著新的歌曲調子,很有耐心的等著,很久,終於傳來細膩的聲音,“你走了嗎?如果沒有,麻煩你幫我拿一下衣服?”她終於開口說話了,他得意的想著,既然說了第一句,就沒有理由再玩失語了,本想在借此逗她一下,可想到萬一一著不慎再把她惹惱了,可不好哄,就隻好作罷,畢竟這兩天他也吃了不少苦頭,接連守了她兩夜。
“我把衣服放在門口了,伸手就能拿到,”裏麵仍沒有任何反應,他明白的又補充到,“我轉過身去,你打開門拿吧!”片刻,他看到一段光滑粉嫩的藕臂伸出來將衣服取走,他暗笑,其實他並沒有轉過身去,這一點,他自認很不君子。
隻稍微擦了下濡濕的頭發,青青走出浴室,看見林黎正抱胸側頭看她,臉上不自覺的泛起一抹紅暈。
“如果不是如此迫不得已,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再給我說話?”他的語氣半真半假,讓人琢磨不透,青青隻好避而不答。
“你不是出去了嗎?”正因如此,她才敢放心的去洗澡的。
“是出去了,但想到有人洗澡可能不會帶衣服,又特意趕回來了。”青青聽出明目張膽的賴皮捉弄,低咒一聲,“無聊!”隨即打算離開,正欲跨步,膝蓋傳來一陣疼痛,她吃痛的叫出聲來,林黎見狀挑了挑眉毛,學著她的語氣,“活該!”
“你.....”
“我什麼!”林黎對她指責的目光視而不見,沒好氣的將她打橫抱起,對她的反抗不以為然,“你最好照料一下自己那可憐的傷口,放乖點。”
青青不再掙紮,任由他抱著,因為霸道如他,無可救藥,而且難以捉摸,這兩天他很規矩,但並不代表會一直規矩,青青時刻記得她在和他進行一場遊戲,而這個人與信譽扯不上關係,隻是危險係數的差別而已。
傷口被水泡得泛白,一向很自信自己皮膚恢複力的青青也不禁有些擔心,她沒料到會那麼糟,就是泛白的傷口有些恐怖,她可不想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隨著消毒水的碰觸,青青顫抖了一下,林黎的手跟著縮了一下,他皺了皺眉頭,“很疼?”
“還好。”
他再次揚起一個笑容,有些迷幻,分不清什麼感情,“我想也是,我可比那些可惡的醫生下手溫柔多了,如果送你去醫院,你會吃更多苦頭的。”
看著他熟練地清洗包紮傷口,青青不禁有些疑惑:“你似乎對外傷處理很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