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想著要逃避掉今天的事，可是他卻是步步緊逼，就是不給她喘息的空間，她覺得自己真的很難做，不管是前進一步還是後退一步，都好難。
一個人，不可能沒有羞恥心，可是人，卻又不能很好地控製住自己的情感，如果人的心門，能有一個開關該多好。該開的時候就打開，不該開的時候，就義無反顧地關上。
“燁，你別再問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說，我現在好累，你送我回去吧。”
甘小雅淡淡的開口，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心裏很亂，也好累。
“小雅，你變了。”榮燁低沉的聲音在車廂回蕩，這個聲音在甘小雅耳邊響了好久都沒消失。
“小雅，你變了。“
甘小雅的心被扯得生疼，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或許現在什麼都不說才是最好的。
“到底是因為什麼？難道是韓天宇？”榮燁蹙眉，夾著煙的手伸過來，扣住了甘小雅的下巴，一把拿下她臉上的墨鏡，強迫她對視上自己的視線。
甘小雅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又是這種身不由己的罪惡感，強烈到，讓她根本沒有辦法正視自己的心。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現在隻要一對上榮燁的眼睛，就能夠清楚地看到他那雙墨黑色的瞳孔深處，自己的臉——
仿佛，她整個人，都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上。
仿佛，他的整個世界裏，就隻有一個她存在。
“小雅，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韓天宇？”榮燁略微有些粗糙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甘小雅光潔的下巴，低沉的男聲，性感的，讓人沉醉，“你還是愛著他，是嗎？”
“小雅，你告訴我是不是？”
“小雅，我還是比不上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不是？”
“嗯？小雅、、、”
甘小雅沒有說話，烏黑的眸子，不斷地閃爍著，所有的不安跟慌亂，仿佛全部都寫在了自己的眼裏。
榮燁看著她這一張白皙的小臉蛋，此刻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那種慌亂不安的樣子，不是在反抗著自己的觸碰，更像是明明是已經動了心，卻又不敢承認、極力跟自己的內心做著掙紮的樣子。
他心裏一陣苦澀，扣著她下巴的手鬆了鬆，然後伸手，就將指間的煙丟出了窗外，下一秒俯身，準確無誤地吻住了甘小雅的唇。
“唔——”
甘小雅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隻覺得口腔裏，都是屬於男人的味道，還夾帶著揮散不去的煙草味，濃濃的，重重地刺激著她的淚腺。
她本能地掙紮了一下，榮燁就伸手將她推在了車座上，高大的身軀附上去，一手用力地揉上了她胸前高聳的柔軟，另一手從她的細腰上慢慢地滑下去，幟熱的吻，帶著幾分技巧，讓甘小雅很快沉淪在了情網之中，忘了掙紮。
榮燁吻得很投入，這是他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了，就想這麼深情地抱著她、吻著她，感受著她的心跳，隻不過一直顧忌她的抵觸，就算是再小的肢體接觸，她對他都有著小小的抵觸情緒。
可是今天，她沒有反抗。
是不是代表，她已經接受自己了？
狹小的車廂裏，溫度在慢慢攀升，氣氛也變得旖旎，榮燁並沒有繼續深入地做些什麼，適可而止地停下來，甘小雅的呼吸有些淩亂，而他自己，也粗重地喘著氣。
甘小雅安靜地躺在座椅上，麵色清冷，臉頰上兩行清淚。
榮燁看到這一幕，心裏更是被揪得生疼。
她還是不能接受自己。
薄唇輕輕地摩挲著甘小雅的臉頰，他沉沉地追問，“接受我，對你來說，就這麼難嗎？我們整整五年，終究還是比不上他跟你的那一夜，對麼？”
甘小雅喉頭有些發澀，這個男人，在自己眼裏，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就算有時候，她也會受不了他的深情，但是她心裏很清楚的明白，那是完全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沒有嚐過戀愛的感覺是什麼樣的，可是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她對韓天宇，是刻骨銘心，可是榮燁，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更多的還是愧疚。
她有感覺，就算她再不願意承認，她也不能不承認，她對榮燁，也是有感覺的。
而這種感覺，又讓她覺得太愧疚。
那是因為，這種感覺，不是心動。
——但是，為什麼，明明知道這樣，卻還是自私地想要繼續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