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徐老又講了一些新奇的事物,不過燕無痕並沒怎麼在意的去聽,心中一直想著徐老所說的‘煉器世家’以及雷家祖地那本關於如何成就神位的寶書。這種東西沒有誰是不希冀與渴望得到的,燕無痕自然對此也非常向往,畢竟這上麵記載著是如何成就淩駕於眾人之上的神之位。
雖然沒有真正看到過,或者聽說過所謂的‘神’,但是這種東西對於燕無痕來說,它就像是傳承印記一樣,腦海裏很自然的了解那麼一星半點,就像他剛聽到徐老所講出的這個‘神’字的時候,腦海間就會不自覺的浮現出的一副畫麵:在那九天之上,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分不清是男是女,而且從背影看起來很蕭瑟,他身著一襲白袍,雙手負在身後,立在像是雲,又像是濃厚的霧氣之中,像是與之融為一體。當他越想要看清的時候,那道身影又在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消失之前隻留下一聲盡顯淒涼的歎息。
“如果這就是‘神’的話,那修煉到這般境界豈不是強大到世間無敵,且與世長存了嗎?換做任何一個人應該都會滿心歡喜,可是為何我從他的情緒中隻感受到一種蕭瑟與孤寂?”燕無痕並不明白自己的腦海裏為什麼會浮現出這副畫麵,而且他也不知道那道身影到底是不是所謂的‘神’,但是他像是與那道身影有著一種莫名的聯係,仿佛能感受到“他”的情緒一樣。
短暫的將思緒拉回現實之後,燕無痕再次閉上眼睛嚐試看一看那副畫麵的時候,結果什麼都沒有看見,腦海裏像是連記憶都消失的丁點不剩,隻有黑漆漆的一片,恍惚間讓他覺得,方才所見的那一幕隻是一瞬間的幻覺一樣,但是他明白,他也相信那絕非是幻覺。
三日之後
清晨,山頂上的薄霧正在漸漸散去,從遠處看去,仿佛連綿起伏的大山在冒著‘輕煙’一樣,氣勢宏偉壯觀,再加上清晨的新鮮,當真讓人心曠神怡。
放眼望去,眼前山山相連,連綿起伏,環繞著村子整整一圈,立在這裏,隱隱能透過漸散的薄霧望見那一條蜿蜒起伏且不寬的路徑。
山下的人的不比城裏人,雖然說天色隻是微亮,可村裏已經有三三兩兩的村民開始下地勞作了。雖說勞作這種事輪不到燕無痕,不過他也早早的起床了,隨後像往常一樣到屋子後麵的空地練習劍法。
連續練了半個時辰後他回到房間,接著見他從床底拉出一個木箱,打開後從中取了套灰色勁裝。說起這套勁裝,還是燕無痕上次跟隨李漢子去鎮裏販賣物資的時候買來的,當時李漢子還很好奇的問他花錢買這衣服做什麼,結果他隻是幹笑了兩聲。
燕無痕換上這套勁裝之後推開門便一個勁的往山上跑去。這時村子裏早起沒有勞作的人已經開始上山砍柴了,隻不過都是尋常人家,身子板好稍微好些的也不過是可以深進一點獵殺些野豬之類的動物。本來他們的祖輩並沒有留下什麼修行之法,而且即便他們知曉一些修行者的傳言,那也是從徐老那裏聽說的,況且也從沒見到過真正的修行者,或者修行方法,所以,當他們看見燕無痕從身旁飛奔而過也不會感到驚訝,他們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隻是以為燕無痕是個喜歡鍛煉身體的孩子而已。
“嗨,無痕,今天又來這麼早啊。”
“是啊,栓子叔不也起這麼早來砍柴嗎。”
“哈哈...我這不是生活所迫嗎,你也知道,你嬸嬸剛生了個小崽子,我這得趕緊掙些錢財啊,這不,等下砍完柴還要深進一點打些野味兒呢,就是不知道今天運氣好不好,現在天氣熱了,野味兒也不好打了。”
“嘿嘿...那栓子叔您先砍柴,小子我先進去幫您看看有沒有。”
大概又跑了半個時辰之後燕無痕方才停下,但是並不見他氣喘籲籲,更是看不出有絲毫的疲憊之意,隻見他略帶警惕之色的掃了四周一眼,確定沒有任何異常之後,接著一個閃身便鑽進了茂密的叢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