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窄小的電梯裏隻聽得見段毅沉重的呼吸聲,他的臉沉地更深了,拳頭都握著咯咯地響,他還要這個小丫頭教他不成?
什麼心情都被破壞了,他都那樣在記者麵前說了,你以為他這樣一個大男人在記者麵前說“女朋友”這三個字很容易麼,他這輩子都沒說過這三個字!
這個死丫頭不感動也就算了,竟然還說一大推什麼亂七八糟的理論。
女人跟女朋友都是一樣的!方正都是屬於他的!
段毅死死地盯住唐尋煙的臉,她的眼皮垂了下來,眼裏的波瀾都遮住了,隻見睫毛輕輕地抖動著。
“唐尋煙,你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要感謝我,現在怎麼好像比什麼都委屈一樣?”
唐尋煙苦笑了,她垂下了眼皮,眼中的波瀾都遮住了,隻見睫毛在顫抖著,她的聲音很虛渺:“那不一樣的,我以為……可現在我才發現我還是見不得光的。”
段毅擰著的眉一直沒有鬆開過,粗重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頓了好久,突然段毅像是意識到什麼一樣,他竟輕輕地笑了,有些不確定地問:“你是這樣認為的?”
“難道這不是事實嗎?”
“你很在乎你是我女人還是女朋友,這樣的身份你很在意?”
唐尋煙垂下頭沒有回答,但段毅的心情終於舒開了,他後知後覺地發現,唐尋煙想的跟他不一樣,他想了很久才自顧地說道:“都說女人跟敏感,原來你比任何一個女人都敏感。其實剛才在記者麵前我差點說,你是我女人了,至於為什麼我又換了個詞,是因為……”
段毅把因為這兩個字的音拖得很長,長到唐尋煙自有時間思考,原來他們從來都是肉體上的關係。
段毅卻是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他繼續說道:“女人這個詞太性感了,很容易讓別人聯想起你在我身下時嫵媚的樣子,這隻能是屬於我的,所以我用了女朋友這三個字,這樣比較傳統,剛好配得上你這幅清純的樣子,在我眼裏女人跟女朋友都一樣。”
唐尋煙沒有完全理透段毅的意思,但這話卻是讓她羞紅了臉,他都在說些什麼鬼東西啊……
段毅心情良好,他伸出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我再問你一件事,你知道女孩跟女人的區別嗎?”
段毅沒等唐尋煙回答而是自己告訴她,“你已經是女人了,因為我已經要了你的身子……”
段毅的氣息曖昧地吐在她的臉上,這不禁讓她的臉羞紅透了。剛才還嘲諷著自己,現在好了,單單段毅的幾句話就顛翻了她的觀點。
“上次你感冒的時候我淩晨兩點去給你買藥,你痛經的那次你用完了衛生棉,我半夜下樓去給你買,你不願意跟我做的時候,我硬生生地去泡冷水澡……這大半年來,原來你從來都認為我對你隻有肉體上的取索?!”
段毅問得很犀利,捏著她手臂的手也加大了力氣,唐尋煙知道,他生氣了。
回想起來,這大半年裏,他的確沒有強迫過她,多半的時候她會半推半就地給他,但不可否認,他沒有以前一樣對她施暴。甚至有的時候,他對她很好,這也是為什麼她這樣迷迷糊糊地又跟段毅糾纏在一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