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仙倒也幹脆,不言不語,踏入益府大門,大門一關,門栓一插,便大步跟在了益智仁身後。
其實一進益府的大門,藥仙便隱隱感覺有些不妥,有一股熟悉的香氣蕩漾在空氣之中,卻又一時想不起來。那是一股讓人不易察覺,卻又無法忽視的香氣,攝人心魄。
“我夫人就在前麵屋內,你萬萬不可多說胡說,驚擾到她的話,你晚上就睡大街上吧。”遠遠的還沒到那大廳內呢,益智仁便已經開始囑咐上了,語氣淡然,好似真就把藥仙當自己家的下人看待了。
藥仙卻是不理會,因為他終於找到這香氣的來源,正是屋內那所謂的夫人。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心裏隻犯嘀咕,看來這攤上的,還不是什麼能輕易解決的事情啊。
藥仙默默的跟在男主人的背後,不聲不響,讓益智仁覺得背後好似跟的不是人,而是一隻鬼魂,怎麼會有人的腳步這麼輕,那麼穩?
這麼悄無聲息,本不會被人察覺的,可是那側臥在屋內的美婦卻不然,遠遠的,便向這投來了尖刺般的目光:“阿仁,這人是誰,你怎麼誰都放進來?”
益智仁背後冒著冷汗,阿仁,這平常的稱呼,對於他可不平常,隻有在他夫人怒氣滿溢的時候才會這樣稱呼他,而現在讓其生氣的原因,正是背後這個人,可是帶這人進來的,卻又是自己。他覺得要做些什麼,說些什麼,來安慰一下眼前這位滿臉怒氣的美人。
“夫人啊,為夫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放一個外人進來我們家呢?”益智仁滿臉堆笑,盡是諂媚,“這不是你覺得無聊苦悶,而這夜已然深了,為夫自然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立刻招到人啊。這不正巧這人想來投宿,又有些文采,懂點音律,便引了進來麼……”
美婦確實不言語,隻是定定的盯著華藥仙看,臉上毫無表情。
“夫人?夫人哪?”益智仁看眼前情景有些不知所措,“夫人要是覺得此人礙眼,為夫立刻把他趕出去!”說罷便拉住藥仙的袖子就要往外拽。
“算啦……”美婦終於開口了,卻已然變換了個姿勢,歪側著頭,用餘光斜視著藥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也知道你是好意,既然來都來了,那就表演把戲我看看吧……”
美婦的語氣很慵懶,卻透露著一股子戲謔,而那益智仁聽到這話也早已放開了藥仙,往那美婦三兩步直奔而去。
藥仙拍了拍被益智仁抓的有點淩亂的衣袖,淡淡的回應道:“不知道夫人想看點什麼把戲呢?”
“脫衣舞。”美婦的語氣依舊淡淡的,好像隻是在說一個很普通的要求。
藥仙微笑著,卻不說話,益智仁卻是忍不住了:“夫人……這?……”
美婦沒有理會男人,藥仙也沒有理會男人。空氣中的香氣卻驟然濃鬱了幾分,美婦和藥仙沒有動,益智仁卻搖晃了幾下,倒在了桌上。
藥仙終於開口了:“怎麼,想看我跳脫衣舞又何必迷暈你相公呢?”
美婦看也不看身邊的男人一眼,站了起來:“你我都是同類,迷暈了他,我們也好敞開了說。”
“同類?哈哈哈哈!”藥仙突然大笑起來,好像聽了一個了不得的笑話。
“你笑什麼?”美婦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