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彤看著這一群托兒,真是欲哭無淚,眼睜睜看著他們耍了一陣寶,接著竟然懷著無比崇拜的心情準備離開這條巷子。
回來呀!真的很危險啊!
"莫名其妙!"為首的漢子撇撇嘴,忽而笑道,"幸虧沒壞我的好事。美人,我們現在就回家好不好?"
喜彤沉默著,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她握緊了胸前的珍珠,她隻能在心底無力地呐喊:娘,救我啊……
喜彤已被拉到了巷尾,她絕望地閉著眼,耳邊是那漢子放蕩的笑聲。
忽而,喜彤感覺到那漢子的腳步停了下來,她無力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把長劍。
一把幽藍的劍,鋒利,尖銳。劍柄上一顆乳白色的珍珠,閃著奇異的幽藍的光。
這把劍擋住了喜彤及那群漢子的去路。喜彤抬頭,眼睛觸到了一片湛藍。
司徒白!
他來了,帶著他的劍以及一身清冷的氣息。他的頭微微後轉望向他身邊的大叔,掃了喜彤一眼,帶著輕鬆玩味的語氣說:"這樣的貨色也要嗎?真是饑不擇食了!"
果然是司徒白,即使在救人時也不忘嘲諷喜彤一番,可喜彤此時卻沒有一絲厭惡他的情緒。雖然她一直都表現得很淡定,可心裏卻緊張極了,甚至連呼吸都不順暢,因為這樣的場麵,她也是第一次見到。
"可惡!小子,你不要命了嗎?敢擋本大爺的路!"看到隻有司徒白一人,那漢子便得意起來,揚了揚手中的匕首。
笑容還凝固在嘴邊,漢子手中的匕首卻已斷成了兩截。並沒有看到對方如何出手呀,隻是看著他輕劃了劃劍尖,那匕首就已斷,地下隻剩下兩滴水漬。
這是什麼門派的武功啊?這樣邪門。
五六個人此時已意識到對手的強大,一同向司徒白衝去。
隻見司徒白輕輕躍起,在半空中迅速向著空氣劃下一劍。
空氣似乎凝固成一片片尖銳的冰,紛紛揚揚像漫天飛舞的透明雪花,卻又在瞬間迅速地劃入那群人的血肉裏,形成了一道道鮮紅的傷口。
幾個大漢頓時遍體鱗傷,倒在地上呻吟。
司徒白立在中間,挺直的腰,修長的身形,冷傲孤寂,他把劍尖指著為首的漢子的咽喉。
大漢極度恐懼地望著司徒白,求饒的話嚇得在喉嚨裏打轉。
司徒白的手輕輕抬起,劍尖在空中劃過一道弧。
"慢著!"喜彤喝住,司徒白的劍停在了空中。喜彤拉住司徒白的手:"你要幹什麼。"
司徒白抬頭,雙眼殘忍冷酷:"殺了他!"
"也許他還不至死。"
"嗬!能讓官府免費幫他畫像,看他也不是初犯了吧!"
"你是說,他是官府的通緝犯?"
"沒錯。他這樣的人隻會危害到更多的人。"司徒白語氣冷若冰霜,拿劍的手再一次舉起。
"別!也許他會改邪歸正。"喜彤仍舊不忍心。即便這個人該千刀萬剮,可是她仍不忍心看一條生命就那樣消逝。
"一旦走上了這條路,就難以回頭了。改邪歸正隻不過是用來安慰人的。那樣的想法太天真。"
喜彤雙眼明亮,語氣堅定:"可是我信,我相信人性本善,我相信邪不勝正,我也相信愛能改變一切,這些美好的東西我一直堅信著。而且,隻有堅信這些,人才可以更幸福。"
"可是,我不信!"司徒白沒有看喜彤,劍迅速劃下。
但是劍卻在頃刻間偏離了原本的方向,那漢子滿臉冷汗地坐在地上,司徒白的手臂上卻多了一條傷痕。
看著一臉疑惑的喜彤,司徒白冷冷地說道:"我的劍一出鞘就必須見血。"
"可是,為什麼突然改變了想法呢?"
"因為我也想要幸福……"
司徒白說那句話時,背對著喜彤,喜彤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眼神,可卻被他孤單的背影和落寞的語氣弄得突然心痛起來。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喜彤小心翼翼地問司徒白。
"什麼?"
"嗯,請問你的燒餅還有嗎?我突然好餓……"
"……"原本好不容易的一場煽情戲就被喜彤這樣一句無厘頭的話給攪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