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移步往場地走去,白潔歌和言筱雨卻沒有動,看著山下正走上來的幾個人。唐棠看了看道:“原來是魚梁洲的人到了。言姐,那人在其中?”
言筱雨道:“是的,就是走在最後麵那一個。”
唐棠看了看不認識,丁一聽到他們的話也停了腳步轉過身來道:“那真是巧了,本來還怕梁少思推脫沒有對證,既然這個人來了就好辦了。”
“丁一,什麼情況?”唐遠君也停下來問道。
“這位言筱雨,是屬於特勤處的異能者,幾個月前在執行任務時遭遇了魚梁洲的修真者並被其重創。我想,魚梁洲應該給個說法。”丁一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異能者,當時特勤處曾經要求魚梁洲給個說法,不過卻不了了之了。修真界勢頭越來越強,很多門派開始找不到方向了。”唐遠君道。
“修真界越來越強,特勤處的作用就越來越弱了,加上爺爺已經不在特勤處,已經沒有幾個門派把特勤處放在眼裏了。特勤處無能為力,我卻不能不管,我的朋友並不多,我要為她討個公道。”丁一道。
“好!隻是你想讓魚梁洲給個什麼樣的公道?”唐遠君道。
“賠禮道歉,自廢右腿。”丁一道。
“自廢右腿估計好辦,以此人的修為不用半年就能恢複如初,賠禮道歉可能有點懸。你這位朋友畢竟隻是普通人,對方未必肯低頭。”唐遠君道。
“他會低頭的。低頭總比形神俱滅好。”丁一道。
魚梁洲的人雖然走得並不快,但此時也走了上來,迎麵就看到了丁一等人。青帝門,唐家,魚梁洲,三個門派十幾人站在一起,把路堵了個嚴實。梁少思看到這個架勢問道:“唐家主,水月家主,這是什麼意思?”
“擋路啊,你連這都看不出來?”唐遠君道。
梁少思為之氣結,他豈會看不出來這三家人是故意擋路,可總不能直接質問對方吧,沒想到唐遠君直接挑明了。梁少思道:“不知魚梁洲何時冒犯了唐家,讓唐家主帶人堵路?”
“魚梁洲倒是沒有冒犯唐家,不過卻冒犯了青帝門。青帝門門派太小不被你放在眼裏,為了女兒能夠開心,我自然得站出來撐撐場麵了。”唐遠君道。
梁少思自然不是沒有看見丁一,他隻是不提丁一而已,沒想到事情還是扯到了丁一身上。他道:“丁門主什麼意思?魚梁洲何時冒犯青帝門了?”
“青帝門家小業小哪值得魚梁洲冒犯,我還要感激魚梁洲呢。當年若不是你們和媧皇宮聯手相逼,哪會有我的今天。如今媧皇宮已經換了新天,魚梁洲墨守陳規可不好。”丁一道。
“當年之事孰非孰過還是兩說,我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丁門主莫要把責任都推到我們頭上。”梁少思道。
“實在難得,梁掌門居然也能解釋兩句了。過去的事情我也懶得計較孰非孰過,否則我們就不是在這裏見麵了。”丁一道。
“既然如此,丁門主這麼做又是所為何事?”梁少思道。
“我有個朋友,四個月前在易武山附近被魚梁洲的大俠斬斷了右腿。我雖然人微言輕,可也想替朋友向魚梁洲討個說法。梁掌門不會不知道此事吧?”丁一道。
“朋友?丁門主還有世俗界的朋友?”梁少思的目光落到了白潔歌和言筱雨身上。
“怎麼,梁掌門有意見?”丁一道。
“意見到不至於,隻是如果丁門主隨便拉一個人就當朋友,有髒水就往魚梁洲身上潑,那未免有點過了。”梁少思道。
“梁掌門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要找魚梁洲的麻煩,還用得著潑髒水?直接打上門去豈不是更痛快?莫非梁掌門以為我不敢?”丁一道。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梁少思竟然一時無話可答。如今的丁一,可不是二十年前差點被他們和媧皇宮的人聯手做掉的丁一。如今的丁一,儼然已是修真界第一人。這樣的丁一如果打上魚梁洲,梁少思知道結果隻會是魚梁洲損失慘重。
“那你想如何?”梁少思道。
“傷人者跪下道歉,並且自廢右腿!”丁一道。
道歉與跪下道歉是截然不同,梁少思怒聲道:“丁一你太過分了!你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魚梁洲的人都對著丁一怒目而視,尤其是傷了言筱雨的那一個,眼睛裏更是要噴出火來。向一個普通人跪下道歉,對於這些視普通人為螻蟻的修真者來說,絕對是天大的侮辱。如果他今天跪了下來,不但他自己在其他修真者麵前永遠抬不起頭來,魚梁洲也會因此而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