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也陪一杯,黃兄的全羊烤得好,我琢磨了好久都烤不出那個味來。看下次再有機會燒烤的時候,我也在旁邊學一學。”水月夜天道。
“下次我給你一些調料,你也能烤出那個味道來,沒多少技術含量。”黃彥匡把杯中酒一飲而盡道。
四人都把酒喝了,水月夜天道:“這調料也是秘製的吧?那就有技術含量了。我就厚著臉皮討要十斤八斤的調料,將來自己饞了也抓隻羊烤來吃。”
“百八十斤給不出來,十斤八斤還是很簡單的,我身上就帶著,一會兒找個壇子給你裝一些。”黃彥匡道。
“黃兄不愧好這一口,調料都能隨身攜帶。愛美食能愛到這個地步,佩服佩服。”紮木德德道,“要不我也厚著臉皮討要一點調料?家裏的羊烤出來比起黃兄的烤全羊味道差不少。”
黃彥匡正想接話,“砰”一聲門被推開了,六個人出現在眾人麵前。其中一人在最前麵,門應該就是他推的;其後是兩個人,其中一個一副道士打扮,肯定就是青城的人了,他身邊的應該就是嚴正峰;再後麵是三個中年人。
門一開,九個人的目光都轉到了門口,淩落石起身卻沒有迎上去,站在原地對著門口的人說道:“怎麼,堂堂省長公子,連門都不會敲了?”
嚴正峰的臉色一變,看了身邊的道士一眼後冷聲道:“原來是你。房間讓出來,過去的事情就都過去了。”
“嚴公子真大度,隻是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嗎?不想在你手下當差也算不上什麼罪過吧?我又不是你們家養的。”淩落石道。
這話一出,就見那道士臉色也變了,淩落石這話如果再加上三個字——“一條狗”,那就是紅果果的罵人了。道士犀利的目光看向淩落石,也不言語,抬手就是一指!
淩落石身上猛然升騰起一股火焰,迅速聚到右手之上握拳擊出,正迎著道士的指風!一邊是銳金靈力,一邊是火係異能,兩相對撞後並沒有發出聲音,隻是淩落石卻退了三步,手上的火焰立即消失不見。
丁一知道這一次對抗淩落石吃了不小的虧,但那道士也沒有盡全力,如果淩落石不加抵抗那一指會點穿淩落石的右肩,而不會把他整個人都點爆了。
見道士出手,嚴正峰笑了,看到淩落石後退了三步,他笑得更開心了:“淩落石,別給你臉不要臉。我再說一遍,換個包廂你們繼續吃你們的飯,過去的事情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終於見識到省級衙內是個什麼樣子了,比起國家級的差得遠嘛。”丁一道。他拿來做比的,自然是鄭北。如果今天站在門外的是鄭北,人家絕對會掉頭就走,本來就沒站在理上還要爭這個麵子,打贏了淩落石又能怎樣?事後讓青城的人出麵把淩落石給幹掉豈不更好?
“沒辦法,格局決定眼界,也就決定了處事的方法,一省之地和一國之地還是差得遠。”白潔歌道。這一點他有經曆,作為世家子弟,偏安一隅的時候眼界絕對沒有現在高,在特勤處呆久了,全國各地到處跑,認識的人階層從低到高都有,慢慢地他為人處世的態度也發生了很大變化。
丁一點點頭道:“是啊,格局決定眼界,怪不得當官的都想進中央,連做生意的都往京北市擠。”
兩人三句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們身上,門外站在最後麵的三個人中的一個臉色一變,向前一步附在嚴正峰耳邊道:“主陪位子上這個人是特勤處一處的處長,姓白,叫白潔歌。”
“原來是請頂頭上司吃飯。”嚴正峰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大對,“被請的人坐主陪?”往主賓的位子一看,一個白衣年輕人,看不出什麼奇怪之處;再看副賓位子,也是年輕人,也沒什麼奇怪的。
他這正在想呢,身邊的道士卻被嚇著了。開門後他的目光都放在了淩落石身上,當丁一說話後才把目光轉移到丁一身上,這一看不要緊,冷汗都下來了——居然遇到同行了!而且,這個同行的實力比起自己高很多,高的自己都看不出他是什麼境界!
再把視線掃過其他人,三個分神期,兩個元嬰期,哪一個的實力比起自己都是隻高不低,想想剛才自己那一指,他頓時感覺嘴裏發苦。這他媽都什麼事啊,被人邀請出來吃個飯都能遇到修真者搞聚會,偏偏自己還出手挑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