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激情過後,丁一還能生龍活虎,唐棠卻是軟綿綿沒了力氣,於是兩人在床上又纏綿了半小時,等洗漱完穿戴好出門時已經是七點半了。敲水月夜天和蘇斯塔倫的門都沒人應聲,兩人坐電梯來到一樓大堂一看,萊斯特正陪著水月夜天和蘇斯塔倫、成成三人在酒店大堂裏聊天呢。
“休息得怎麼樣?”見到丁一和唐棠出現,萊斯特站起來道。
“很好,不愧是七星級的酒店,讓人有一種家的感覺。”丁一道。
“哈哈,你們的回答居然一模一樣。既然睡醒了,那我們找地方吃點東西?我想大家肯定和我一樣中午都沒吃飯。”萊斯特道。
“不用說中午,就是現在我都不覺得餓。”水月夜天道,“整整四十斤牛肉啊,就被我們六個人給吃光了,睡了一天還沒消化呢。”
“就算不吃東西,也得喝上幾杯才行。”萊斯特道,“慕尼黑城不但有世界上最古老的建築群,夜色也是十分美麗,值得去看一看。”
漫步在街上,丁一發現萊斯特說得沒錯,這個城市的夜色十分美麗。他們住得艾美酒店就在伊薩爾河畔,出門後沿著河岸往前走,路上過往的車輛很少,為這個城市減少了許多喧囂。
走了十來分鍾,也沒發現個能勾起大家食欲的地方,讓萊斯特感到有些鬱悶。不過,當看到前方路口的指示牌時,他立即高興了起來:“我想起了一個地方,我保證你們肯定會滿意。就是前麵那個路口往左拐,再走四五百米就到了。”
“哦?是個什麼地方讓你這麼自信?”丁一道。
“一家華夏人開的酒吧,裏麵可以喝到來自華夏國的白酒。我去年來慕尼黑城的時候曾經去過一次,可惜我不是很喜歡白酒的味道。”萊斯特道。
“哦?華夏人開的酒吧?值得去看看。”丁一來了興趣。與萊斯特這個血族不同,相較於啤酒和紅酒,他更喜歡白酒的味道。
有了目的地,幾人加快了腳步,四五百米的距離很快也就到了。這家酒吧在一個小巷子的裏麵,若沒人帶路還真不好找。而且,與別的店到了晚上門口彌虹閃爍不同,這家酒吧門口就掛著一個節能燈泡,以至於走到近前才能看得到招牌,隻見一塊木板上刻著五個華夏國文字:
杏花村酒家。
丁一不由覺得好笑,自從盛唐杜牧那首《清明》為人傳唱後,華夏國沒人不知道杏花村裏有酒家,這下連慕尼黑人都知道了。
推開厚重的門,便聽到了錚錚的琴音,唐棠驚奇道:“咦,居然是高山流水。”
“在這裏彈奏高山流水,更難找到知音了。”丁一道。西洋樂器與華夏古典樂器完全是兩個路子,偌大一個歐羅巴估計找不出幾個喜歡聽古琴的來。
繞過屏風,酒吧的全局便映入了眼簾,空間並不大,也不是傳統酒吧裏的吧台格式,而是像飯店那樣擺放了四張桌子,每張桌子配了六把椅子,桌椅的樣式倒是頗有華夏國風韻。
已經接近八點了,店裏居然一個客人都沒有。不過想想這酒吧的地理位置,想想西方人並不愛喝華夏國的白酒,想想那不顯山不漏水的招牌,丁一等人也就釋然了。
桌椅不多,侍者更少,一個中年人外加一個女孩子,看上去都是東方人,那高山流水的曲子正是這個女孩子演奏的。見丁一他們進來,女孩子繼續彈琴,中年人則走上前來招呼。
“你們是西山省人?”落座後,丁一邊看酒水單子邊問道,用的是華夏語。
“我是蜀中的,小雅來自嶺南,我們老板來自西山省。”中年人道。這小雅估計就是彈琴的女孩子。
“哦。到了杏花村不能不喝汾酒,先來上兩瓶三十年陳釀。”丁一道,“你們這有配菜嗎?白酒可不比紅酒,普通人十個有八個受不了隻喝酒不吃菜。”
“汾酒三十年陳釀兩瓶,配菜來點五香醬牛肉,炒個花生米,再切點香腸怎樣?”那中年人問道。
“你看著安排,在這裏估計也吃不到多少國內的東西。”丁一道。
“確實是,也就我說得這幾樣是從國內送來的,新鮮蔬菜根本沒辦法運過來。”中年人說完便去安排了。
一曲高山流水奏罷,那女孩子又換了一曲廣陵散,丁一很少聽曲子分辨不出來,唐棠卻是被吸引住了。等酒菜送上來的時候,又是一曲彈完,唐棠讚歎道:“能把一首廣陵散彈出如此韻味,果真是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