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村裏狹窄的土路上緩慢行駛著,丁一指揮著唐棠把車子開到了村子中央一處院落外麵。已經到了午飯的點,路上倒是沒人,隻有幾個小孩子被汽車馬達聲吸引跑出來看,小孩子長得快,一年一變樣,丁一也記不清哪個是哪家的孩子,把準備好的巧克力抓了幾把分了,小孩子們歡天喜地又都回家去了。
熄了火下了車,院落裏已經有人聽到聲音出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臉膛黝黑,一看丁一從車上下來,忙快走幾步道:“原來是小丁回來了,我說哪來這麼大動靜呢。”
“叔,這次我帶了兩個朋友過來,她叫唐棠,他叫水月夜天。”丁一又轉頭為唐棠和水月夜天介紹道,“這位是本村村長王平,你們和我一樣喊叔就行了。”
兩人叫了聲“叔”,王平連忙說著“歡迎歡迎”,又對丁一道:“你真是來巧了,上午剛逮了兩隻坡兔子準備下鍋呢,今中午咱爺幾個好好喝兩盅。”
“好啊,嬸子在裏麵忙活著吧?叔你先回去,我拿點東西就進去。”丁一道。今年有戒子空間了,所以來的時候特意買了不少酒,不過這種易碎品他直接扔芥子空間裏了,得避開王平的耳目取出來。修真這東西對山村人來說太過驚世駭俗,丁一從來沒有在村裏人麵前展露過自己的能力。
“好,我先去幫你嬸子收拾收拾,家裏亂怕是你們看不慣。”王平說完便回家去了。丁一回到車上把芥子空間裏的好酒取出了六瓶,既有茅台又有五糧液,口味不一樣誰愛喝什麼就喝什麼。好山好水出好酒這話一點不假,幾千年了,華夏國的土地上就是西南那一片釀出來的酒最好,茅台和五糧液的品牌曆千年而不衰,也算是異數了。
“坡兔子?那是什麼?”唐棠問丁一。
“就是野兔,這裏人都叫它坡兔子,就是在野地裏生活的兔子。”丁一道。
“哦,坡兔子,我還以為是破兔子呢,心想破了的兔子怎麼吃。嘻嘻,好玩。”唐棠笑了起來。
丁一和水月夜天也笑了起來,除了酒又從車上拿了些東西,三人提著才進了王平家的門。對著院裏忙活著的一個中年婦女丁一叫了聲“嬸子”,這就是王平的愛人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在一邊打下手幫忙,那是王平的兒子王曉宇,見丁一進來喊了聲“哥”,就不說話了,樣子有點靦腆。
“來來來,屋裏坐,一會兒工夫就能把兔子燉上了,我先炒兩個菜咱們先喝著。”王平在屋裏招呼道。
丁一領著唐棠和水月夜天來到北屋,這裏農村的房子都是坐北朝南三間房子是主屋,兩邊院牆接著主屋,然後在南邊院牆的位置會蓋一間南屋一間豬圈,四下一圍就成了一個天井的格局。進了主屋把手裏的東西貼牆放下,王平嘴裏念叨著“怎麼又帶這麼多東西,這就是你的家,回家看你叔和嬸子空著手就行”,言語中的真情實意倒是沒有假,唐棠和水月夜天不由對他高看了幾眼。
三間主屋,中間一間是過道和灶台,多少年煙熏火燎之下房頂是黑乎乎一片,王平忙把三人讓進東邊那間屋子裏,一盤炕在南邊靠窗戶的位置,北邊空地上則擺著一張方桌和幾個凳子,仔細一看剛剛擦過,估計王平剛才就是在屋裏幹著活來著。
丁一拉過個凳子坐下,唐棠和水月夜天看了看也都跟著坐了下來,王平說了句“你們先喝點水”就出去忙活菜去了,丁一小聲道:“不錯,我還以為你們會嫌髒不敢坐呢。”
“切,小瞧我了是吧,我今天要是不坐,還不被人嘲笑一輩子啊。”唐棠道,“再說了,我又沒有潔癖,就算衣服髒了再洗就是了。”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很佩服你們倆的,你沒看叔那眼神,明顯很是吃驚啊。”丁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