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我沒提醒你,雲天媚體內的相克屬性氣滯攻心,你若不替她疏經理脈,她就會筋脈盡斷成為一個廢人,而他……。”下巴微一指慘叫連連的雲天明:“將會受盡萬蟻噬心之痛而死。”
話一說完,雲正淵臉上怒氣更盛,舉掌欲拍,卻被雲天明一聲高過一聲的淒慘嚎叫打斷,被天昔不懷好意的笑盯了幾秒,猶豫再三,雲正淵終於放棄了她這隻打不死的小強,疾奔至雲天明身旁替他封穴運氣。一邊幫雲天明運功療傷,雲正淵還不忘了發號施令:“抓住她!”
對著蠢蠢欲動的族人冰冷的掃視了一眼,登時駭的無人敢動。天昔趕緊趁此機會奔到連武身旁,意欲帶著他一起走,他幫了自己將他留下必然是死路一條,如此忘恩負義的事,她做不來。她說過,恩當湧泉報,恨則千倍還!
然而,連武早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了過去,此時以她的狀況,絕對無法背著身形壯碩的他安全逃離,她施力試了一下,還是無可遏製的垮泄下來。
“相信我的話,把他交給我。”一旁的宗政赫看著臉色煞白的她,心知她情況不妙,抑製不住的伸過手去,輕拍了拍她的手,低聲說道。
“拜托了!我要他活著!”看著一臉真誠的少年,並沒有拒絕他的幫助,剛才打鬥的時候她留意過他,連武就是他扶起來並叫人給包紮止血的。這少年應該沒有惡意。
“放心!”沒有遭到拒絕,宗政赫為她能相信自己心情異常高興,甚至有些激動,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天昔隻是鄭重的看了連武一眼,對著宗政赫微一點頭,沒有過多停留,急速竄進夜色。
“該死的!我們都被她騙了!快去給我追,她已經不行了,沒什麼可怕的,快去啊,一群笨蛋!”
她前腳剛走,雲正淵忽然想明白了,她怎麼可能這樣好心的提醒他救人?其實是想要聲東擊西,否則以她下手的狠戾和陰鬱的本性,一定會將他們趕盡殺絕才痛快,如今潛逃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都被這個無恥的家夥騙了!
堂堂一族之長,孫子被她打得吐血,兒子被她折騰的生不如死,女兒被她陰的經脈盡亂,元氣大傷,多年前的醜事被揭發,而她這個罪魁禍首竟然毫發無傷的逃走了!
來不及奔至大門口,天昔便不支倒地,甚至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了,臉色慘白,渾身冰涼伏在地上瑟瑟發抖。身後火把亮光和人聲漸漸臨近,天昔卻依舊伏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快看,她在那兒!”一名眼尖的族人發現了蜷縮在地上的天昔,高聲叫喊起來。
“真的啊……看樣子族長說的不錯,她好像真的不行了!”
“怎麼辦?你們去看看,我,我在這兒給你們守著。”
“我……我不敢,沒看到她連大元師都不怕,我可不想跟護衛隊的人一樣……。”
十幾名族人你推我攘的都卻步不前,戰戰兢兢的遠遠的看著像是暈過去一樣的天昔。
“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快去殺了她?要不然等她醒來,你以為你還能活著麼?!”後趕過來的雲海,撥開圍觀的族人,冷喝一聲,帶頭衝了上去。
覺得雲海的話也有理,有了人打頭陣,也就有了主心骨一樣,紛紛跟在後麵舉刀衝上前去。
雲海看著背對著自己倒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的天昔,眼神迎上濃濃的怨毒,手持‘極冰刃’對著地上的人猛然刺下:“死吧!”
“啊!”發出這聲慘叫的並不是天昔,而是雲海!
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腕,雲海急退了幾步,手上還死死的攥著那把‘極冰刃’,當做保命符一般。瞧著雲海臉上惶恐的表情,又掃了眼連滾帶爬逃跑的族人,‘天昔’眼神忽然變得深邃,嘴角勾出一絲冷笑:“算你們今天運氣好,不過下次遇見我,你最好繞著走,因為我還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說完,身形矯健的竄向圍牆邊巨大的樹上,眨眼間隱於濃密的枝葉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