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進宮麵聖(1 / 3)

徑直穿過大堂,在分叉口停了下來。左邊是店主居住的院落,右邊是給旅客居住的。

依鏡樓是不論是哪一部分,裝飾既結合了大家府邸的美景,也有山野森林的味道。給旅客居住的那一部分還有獨棟獨戶的,方便那些不喜熱鬧,不喜被打擾的人居住。

閑著時,我常常來依鏡樓坐鎮。倒也結識了不少江湖中人,生意場上的朋友。我看了一眼顧客居住的那邊廂房,向左邊走去。

穿過梅林,在梅林的另一邊,臨湖建有一座二層小樓。我叫它水鏡閣!寬闊的建築,兩層的屋簷上每隔幾步便有一桔色燈籠,簷角上懸著風鈴,每當風吹撫過,總是叮叮當當地晌個不停。

水鏡閣是我安排日後出府居住的地方。大嬸、還有一個兩年前無意中被我所救十歲左右的小姑娘,也一同住在這裏。小丫頭做做清潔打掃方麵的事,這水鏡閣倒也清清爽爽、幹幹淨淨,大嬸也多出許多時間來幫我顧著依鏡樓。

鏡湖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即使風吹過,水麵也依然如鏡,紋絲不動!水鏡閣的倒影映在湖麵更顯得美侖美奐!可在今天這樣寂靜的夜裏,似乎靜寂地有些可疑!

一絲風聲也沒有!

我放出所有知覺靜心察探周身數十丈範圍內的動靜,放慢了腳步,一路萬分謹慎地進入廳堂。一絲人氣也沒有!

黑暗之中,我輕巧地避開一些障礙物,悄無聲息地繼續前進。這裏進行過打鬥,桌子家什破損的散在屋內的各個角落裏。整座小樓竟然靜得連個呼吸聲都沒有,大嬸身上的香氣——冷冷的,若有似無。一絲極淡的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中。

我來遲了嗎?心突然絞痛起來,呼吸都不敢太用力,我無法想像失去了待我若親女的大嬸我該如何活下去……我已經沒有了親生母親,在府中也就隻有她對我最好,腦子裏來回地晃著這十幾年來我們相處的點點滴滴,渾身軟軟地竟動也不能動!我無力地坐在地上,好半天腦海裏一片空白,想不起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耳邊又想起父親離開書房時所說的最後一句話:‘不要想逃跑,你哪也去不了。你在外麵置的那些產業和你的那些朋友……’

突然像是被蜂螫了一下似的,一個念頭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想抓住,卻又怎麼也想不起來那一閃而過的是什麼!

東邊的廂房傳出極微的聲響,在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已經朝那個方向撲了過去!

破門而入的時候,一條黑影動作利落地翻窗而出,轉眼間就失去了蹤跡。沒追上人的我隻好再次回到水鏡閣的東廂房細細察看,希望能找到個什麼線索!

借著月光,東廂房裏到是整齊不變,因為不常住人,所以也不是經常打掃,桌子家什上落著一層薄薄的灰,走走停停地撣了撣手上沾著的灰,在桌腳陰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銀光一閃。這是什麼?

拾起來一看,原來是一根帶著血的三寸長的銀針,腥臭氣味迎麵撲來,未帶血的那一部分閃著妖豔的藍光,把它放在桌上,趕緊將師父特別為我製作的解毒丸吃了兩粒,才放心來!拿出絲帕包裹著那根銀針,仔細地看著,江湖中有誰用這種暗器,唉,江湖知識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也許該去找人惡補一下,明天去問問師父吧!

收好銀針,回到禦史府,已經是三更了!明日還要進宮聽封!在大嬸還未有下落之前,就陪他們好好地玩玩吧!其他的那些朋友,我到是不擔心,因為我知道他們有他們的自保方式,不會讓人隨便欺負了去。

盡管心中早已下定決心不再被父親左右自己的心情,可想起這些年來他對自己的冷淡,心中仍隱隱刺痛,雖不明白他與娘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我是無辜的啊,難道你就真的如此絕情!

清晨,天才蒙蒙亮,小頂小轎跟在一頂藍色官轎之後一路晃晃悠悠地向皇宮前進!

這轎子,到是頭一回坐!一來從來沒人當我是小姐,二來也自覺沒有如此嬌貴,一雙腿生來就是走路的嘛,嬌著養著豈不是廢了。搖搖晃晃地剛開始到是覺得挺有趣的,但時間久了就有點讓人受不了——很悶很無聊。

回想今早四更未到,府裏夫人身邊的嬤嬤與善於裝扮的丫環把我連拖帶拉地從床上拽了起來,折騰了兩個多時辰,我總算在鏡中看到了她們辛勞的成果!這還是頭一次看見盛裝的自己。原本以為自己是沒這個機會了!

鏡中出現一個陌生卻異常美麗的女人的倩影。這是我嗎?許久不曾照過鏡子了,這真是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