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都鬧夠了沒有?”虎頭棍一震,‘鏗’的一聲,嚇得我收回了心神。
看著老太君一副老虎不發威,便當她是病貓的生威模樣,我自是大氣也不敢多喘。
“又哭又笑,又吵又鬧,成何體統?”言下之意,是責備我的意思。“陸府可是名門大戶,你想讓人笑話陸府娶進了個瘋婆子嗎?你不要這個臉,我們可丟不起,哼。”
我自認是自己錯,默不作聲。
在這個家裏,我還得不到可以隨意說話的地位。
“奶奶,那不是欣然的錯。是軒兒的錯,是軒兒惹得她哭了,要罵,請罵軒兒。”立身,靖軒又是擋在了我的麵前。
隻要事關我的事,靖軒永遠都會擋在我的麵前。
這是,她娶我之時給我許下的承諾,如今他都在一一的兌現。
之我如命的靖軒,教我如何能不愛?
可這回錯真在我,老太君教訓得也對,我不該在人前如此失態。
扯了扯靖軒的衣衫,我欲叫他冷靜下來。
卻沒料到姑姑陸清宜的聲音,卻在這時候響起。
“得了吧,娘,叫你罵,你也舍不得罵靖軒的,白生悶氣,那不如就此算了。”
“清宜。”姑父陸繁小聲叫住她。
“怎麼,我有說得不對?”她反瞪了陸繁一眼,無形中更增加了她的盛氣淩人。
早已習慣了被妻子壓著來欺負的陸繁頓時不敢再出聲,像烏龜縮回了龜殼一樣。
“我的事什麼時候到你管了?”親生的女兒也比不過嫡生的孫子,雖然在三名子女中,老太君最疼愛的自是小女兒陸清宜。可是要是和靖軒一比,她心中的秤杆自是傾向了靖軒的一方。“罵不罵是我的事。”
“娘。”
“閉嘴。”
“哼。”氣憤自己的娘不給她這分薄麵,陸清宜惱怒的將臉別過了一方。
更是在轉臉之際,狠狠的掃過了我的臉,留下了一個陰險的眼神。
又是我的錯嗎?
我無聲的在心裏歎息。
靖軒越是護我,怕我在這偌大的陸府裏,結仇更是越多。
和她們,我們真有冰釋前嫌的一天嗎?
連我自己也對自己抱著極大的懷疑。
可一想到靖軒,他重視我,亦重視著他的家人,希望我們能和平共處是他最大的心願。為了他,就算再困難,我想我也一定要越過。
我淡淡的揚起微笑,回以我那視我如蛇蠍的姑姑。
她瞠大了眸子,愣了愣,不解其義。
既然她不願跨出我們和平共處的那一步,由我跨出,亦無差。
“瞧,給你們鬧一鬧,也耗去了不少時間。”老太君這話一出,我嘻笑在心裏,靠著靖軒的麵子,他和我都逃過了責罵一事。“話才說了一半,便去了半日。”
除了陸靖譽的婚事,召集我們全員而來,怕是為了這第二件事吧。
隻是,連媳婦們也要摻上的,究竟是如何重要之事呢?
“黑騎鏢局,你們可是聽過?”
靖軒頓了頓,率先表態,“聽過。”
其它的人不出聲,便也是同意的點點頭。
婦人聽著的都是不合時宜的小道消息,陸清宜害怕的說道,“不就是近幾年崛起的嗎?聽說他們鬧得很凶,不管什麼生意,隻要出得價碼合心意,他們都管接,可是一群不顧性命的亡命之徒。”
“奶奶說的事,是和他們有關?”靖軒馬上猜出其中關聯。
聰穎的靖軒讓老太君笑得合不攏嘴,“就你知我心意。”笑臉卻在轉了個方向的時候,收起了,“靖恩。”
“是。”被點名的陸靖恩這時走到了廳的正中。
“說下去。”
“黑騎鏢局,其實是我開的。”她笑得燦爛炫目,卻沒料到她說出來的話給我們,卻猶如晴天霹靂。
“什麼?”四夫人劉杏雲坐跳而起,“靖恩,你說什麼?”
見到就快給嚇到氣絕的親娘臉色突變,陸靖恩趕緊解釋,“娘,別急,別急,鏢局是奶奶打本給舅舅開的,我隻是協助,協助。”她不過隻當一隻傳信鴿般的小角色,將奶奶的意思和舅舅的兩邊傳遞。